秦銘這樣說倒也不算是違心,玉皇的最后一劍讓他動用五行圣煞配合五大秘典共振,當得起這種評價。
然而,玉皇卻被氣得想吐血,對方這是在夸贊他,還是在吹捧其自身?
玉皇竭盡所能,最后都要燃盡了,也沒有傷到對方,使之見血,這個人族少年在奚落與嘲諷他嗎?
秦銘在共鳴對方的情緒,并且再次有針對性地開口:“這是我發自肺腑之言,你的寄劍之道,委實算是一種了不得的絕學,可以想象昔日獸劍仙之風采。”
玉皇思及獸劍仙的絕學,心中確實有些不甘心,他若是能尋到一柄合適的劍胎,今日或許還有機會。
“我終究是……敗了!”他眼神沒有了光彩。
“交手到現在,你被我重創而未死,足以自傲了。”秦銘開口,并且再次提及寄劍之道,甚至點評優缺點。
玉皇被刺激的意識靈光劇烈起伏,雙目不再那么暗淡,對方說出這種話,是將他當成背景板,抬其自身嗎,一切都是為了自夸?
可是,他感覺又不像,這個人族少年很認真,表情嚴肅,應該不是膚淺之人。
直到最后,他意識到,秦銘這是發自骨子里的自信,自我認同感爆棚,比之他和海族的高傲、自負,強太多了。
他在琢磨,這個人族少年不覺得這是在羞辱人,而是認真而又嚴肅的陳述事實。
玉皇思慮到這些,心中徹底被郁氣填滿,對方這是在一本嚴肅地俯視他,認為所有這些都是理所當然。
“噗!”他大口吐血。
“關于獸劍仙的法……”秦銘不想他暴斃,還在引導話題,以及持續刺激對手。
最終,秦銘較為滿意,摸索出妖族傳說中的絕學,收獲巨大!
“瑪德!”玉皇臨死前,知道了秦銘在揣摩寄劍之道,恨不得活刮了對方。
他悵然低語:“一年前,我錯過了殺你的最好機會,悔不當初!”
玉皇不斷嘔血,眼神兇狠地盯著秦銘,其意識靈光漸漸熄滅。
秦銘琢磨,自己有潔白的異金小劍,材質非凡,練獸劍仙的最強一劍,不需要為劍胚而發愁。
他低頭看著顯化出本體的潔白飛蝗獸,明白了他為何被稱作玉皇,果然有些特殊,和其弟弟與堂妹明顯不同。
毫無疑問,玉皇體內必有稀珍的奇血。
秦銘收起它被斜肩斬斷的肉身,不想浪費掉。
他看向海族的郡主,道:“輪到你了。”
云舒窈無比苦澀,一次錯誤的抉擇,將她自身搭了進去,這個異數居然比玉皇還要強一截。
她才認識玉皇不久,要談多深的感情,那肯定還沒有,不過,不久前玉皇擋在她的身前,卻也讓她心中觸動。
秦銘抬手,就要終結她的性命時,突然頓住,道:“出來吧!”
海水中,一個青年男子走出,藍色長發披散,眼神銳利,周身繚繞著絢爛的神光,如一尊海神走上岸。
他手持長矛,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雙目深邃,其真實年齡大于外表。
“堂兄!”云舒窈露出喜色,感覺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秦銘道:“還有一個,也出來吧。”
另一側,海水中浮現一道身披銀甲的中年男子,同樣滿頭藍色長發,流動著強大的氣機,一步一步走來,血肉中騰起耀眼的海神符文,道行高深。
“六叔!”云舒窈大喜過望。
青年男子看向秦銘,開口道:“深夜到來,你還敢滯留,且發現我等暗中到來,也沒有立即遁走,勇氣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