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覺到,新榜想有一番作為,希冀選出絕頂奇才,為玉京吸收新鮮血液,大概想重塑舊山河。
奈何,它遇到的阻力很大。
在天上時,秦銘清晰地捕捉到新榜的暮氣,頹唐之態,以及被人掣肘的困境,似有心殺敵,最后卻無力回天。
新榜終究是一件器物,秦銘猜測,它曾被煉化,那些“舊山頭”或有支配它的法門與手段等。
那些遺老遺少,并不阻止它吸收奇才,但卻在關鍵領域堅定地安排他們自己的人。
這樣的話,玉京接納的新鮮血液,究竟會被認真培養成門面人物,還是會淪為那些人的打手,那就不好說了。
秦銘很清楚,原本新榜要將那第三朵大道之留給他,結果被那群遺少搶先拿下,被那些“舊山頭”截胡了。
“算了,沒有那朵,我也一樣可以勇猛精進!”他徹底清空思緒,心境慢慢恢復平和。
秦銘把玩巴掌高的黃羅蓋傘,隨后準備將它收進破布空間內。
傘面上浮現一個女子的身影,傳出模糊的波動,表達強烈的不滿:“你不是說,捆綁了那位白衣女子——天神,便會將我放在外面嗎”
“臨時讓你休息下。”秦銘笑著回應。
“我不需要休息!”顯然,萬神幡根本不愿待在破布空間內,對那里忌憚不已。
“我準備赤膊修行,你頂著一張妖嬈女子的面孔,好意思窺探我嗎。”秦銘說罷,堅定地將它塞進漆黑的空間內。
“本座什么驚才絕艷的人沒見過,會窺探你毛都沒長齊……”黃羅蓋傘縱有千般不愿,也被隔絕在破布內部了。
目前,它對秦銘而言,可用,但卻不可信。
“它的死煞似乎真的很難融煉。”秦銘蹙眉,剛才更進一步感受到了。
隨即他又展眉,道:“黑塔文明那位劍宗的路倒是可以借鑒。”
他仔細研究過,自身的血肉比之劍宗有過之而無不及,完全可以誕生出神圣的劍道物質,完全契合他自身。
對于劍修來說,這必然是極盡輝煌的成就。
十種劍煞混融,一旦傳出去,足以震驚外界。
對秦銘自身來說,十圣煞混融,攻擊力必然會更為可怕,其新生路前景將極其璀璨。
他盤坐在池中,決定從根本經開始,先斬盡隱患,確保自己的體系圓融,無任何瑕疵留下。
半日后,秦銘的腹部出現諸多血痕,而后噗的一聲裂開了。
他目露神芒,道:“將帛書法祖師都難住的問題,委實可怕,我還未到第六境,就已初露不好的征兆。”
他共有兩部帛書法,其中一部為家傳,另一部來自神廟,是昔日一位祖師所留,曾改良過了。
即便如此,秦銘極限運轉上百次后,身體局部還是被撕裂。
其實,正常的經文極限運轉超過百次,練功者身體也會出現問題,沒有人敢這樣瘋狂施為。
秦銘不得不“吹毛求疵”,任何一點細微不可查的“遺憾”,將來都有可能會成為潰堤的蟻穴。
“蒲貢那位圣賢是怎么解決的”他心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