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的稱呼都很特殊,白衣女子為“月神”,赤發男子為“血神”,竟都以神靈之名自居。
秦銘“和光同塵”,融入周圍的大環境中,很容易讓人忽視,在陌生之地他不想過于惹眼。
但他敏銳的靈覺不會歸于平凡,已經覺察到石堡上方的月神和血神在探究,感應到是兩位非凡人物。
“嗯,敢從外域闖到此地探險的人,沒有簡單之輩。”他提醒自身,在這里不可大意,說不定就會遇到頂級文明的圣徒。
……
隔壁,同樣有個石堡,這個探險組織的名字為:慎行。
可以說,這支隊伍的核心主旨盡在名字中,言簡意賅,不會涉足危險之地,以保平安為前提。
他們的死亡率極低,多次出行,都很難出一次事故,大多數都是全員安全回歸。
秦銘痛快地繳納晝金,加入他們,且約定了,明天淺夜到來后便進山,一次出行耗費的時間,五到十日不等,大體能將飛仙山殘脈主要區域走上一遍。
當然,這支隊伍真的只是走過、路過,而不是深入冒險。
慎行組織的一位老人說道:“這張青銅面具,還請你戴好,進山什么事都可能發生,比如無意得罪了其他人,避免事后被報復,還是不要露出真容較好,這也算是一種保護。”
明天就是由他帶隊進山。
秦銘“從善如流”,事實上他原本就有準備,哪里需要外人提醒。
帶隊老者笑道:“我們這里不喊名字,以一至十五號稱呼,你來報名算是晚的了,只剩下十四號還沒有被選擇,眼下你就是十四號了。”
秦銘點頭,無所謂,別說十四號,就是四號又如何,能有什么影響
隨后,帶隊老人告知,他自己是四號。
“好吧。”秦銘離開。
……
同一片地界中,白蒙正在和唐羽裳對話。
“姐,我感覺,那背影真的很像秦銘兄弟。”顯然,昔日在土城時,秦銘對他施加的影響雖然消退了,但是依舊留下些許后遺癥,他習慣性稱呼秦銘為兄弟。
事實上,他覺得當初在大雷音寺的沖突,他也有錯,后來在土城雖然被“蒙蔽”了部分意識靈光,但和秦銘往來時,他確實覺得此人不錯,因此怨氣差不多消退了。
甚至,他還曾勸唐羽裳,就此翻篇算了,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你是不是被他洗腦到現在都沒好”唐羽裳不滿。
她一身紅衣,尋常人還真撐不起這種鮮艷的長裙,會顯得俗氣,而她青絲如瀑,瑩白面孔完美無瑕,眼神光彩燦然,身段曲線弧度完美,她一身紅妝委實稱得上艷冠一方。
白蒙道:“冤家宜解不宜結,我那好哥們不是壞人。其實,當初我被他揍得更慘,姐,你不就是被踢了一腳嗎大不了再相見時,玩笑間,你也踢他屁股一腳,這不就扯平了嗎”
他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這么“粗獷”的話語,讓大唐的絕色俏臉顏色都變了。在唐羽裳看來,這都是什么虎狼之詞她最不愿被人提及踢臀舊事。
“姐,大氣些!”白蒙還沒注意到對面之人看他時的神色都不對了。
“我看你被他心中‘種魔’后,現在還沒好。”大唐出手,將他鎮壓,而后直接“腳踏實弟”。
白蒙痛得呲牙咧嘴,還在勸解:“姐,你還在對唯一的敗績耿耿于懷惜敗一腳而已,我知道,主要是你模仿我的精神場進入大雷音寺,無法發揮自己真正的本領……其實,這些都不是事。”
“你閉嘴!”唐羽裳“姐盡全力”,頓時讓白蒙慘叫不止。
次日,淺夜到來后,秦銘隨“慎行”這支隊伍出發,不經意間回首,看到遠處一支探險隊,忽覺兩道身影有種熟悉感。
“不會吧,來到這么遠的地界,都能遇上熟人”他暗自思忖,那兩人面孔對不上,但他有些特殊的感應。
事實上,唐羽裳所在的泰墟,距離沉淵并不是很遠,只需要穿過三道迷霧門就能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