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花瓶姑娘是被砍掉四肢裝進去的女孩嗎?”
曹恩搖搖頭:“不是,那個瓶子很小,就算是砍掉四肢也裝不進去。”
山丙馬戲團由來已久。
在網絡不那么發達的時候,山丙馬戲團出現時,便有萬人空巷的現象,足以可見其有多么受歡迎。
對于山丙馬戲團,曹恩在剛化形人的時候去看過,那種氛圍與動物的表演只讓她感覺到惡心。
花瓶中的少女。
壇子里的男女蛇。
掀起衣服喂奶的狗熊。
脖子里拴條鏈子的老狗。
在后臺還有很多動物,透著一股死氣沉沉又不得不激昂向上的樣子。
她當時見過一眼,被惡心的要吐出來。
想到十月會找到他們表演節目,曹恩直接不錄宣傳片走了。
反正她本來就是免費宣傳,沒簽合同,想走就走。
云渺指尖彈了一下茶杯,將上面漂浮的茶葉彈掉,飲了一口茶:“你說的這種,以前也有很多。”
曹恩看向她:“是吧,是不是很惡心。”
“嗯。”
有一年,那應該是很多年了。
在西北省一個小鎮里,云渺解決魂靈執念時,遇到了一個馬戲團,團長拿著一個帶刺的鞭子,帶著自己的團隊在小鎮上表演節目。
她路過看了一眼,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個花瓶,花瓶上有著一顆頭顱,扎著辮子,雙頰打著胭脂,正在唱著溫婉悠長的江南小調。
戚戚哀哀的聲調,讓西北干燥的空氣變得潮濕。
唱完,獲得不少的打賞。
喝酒喝到臉紅的團長跳上臺,看著臺下一眾財神爺,忍不住炫耀起自己的設計成果。
“自古以來,別的馬戲團做花瓶姑娘都是砍斷四肢,要么是將身體骨頭都打碎,塞到瓶子里,這樣做出來的花瓶姑娘都又大又笨重,哪像我這種,小巧可愛,抱著就能走。”
“我這種則是將未足月出生的嬰兒放在花瓶里飼養,一點一點養大,這樣她的腦袋會越來越大,身體被瓶子禁錮,無法長大,才能擁有這樣精巧美麗的花瓶姑娘。”
時隔多年,團長眉飛色舞的表情猶在眼前。
聽云渺說完,周浮生率先想到的是:“將小孩子,還是未足月出生的小孩子放在花瓶里,這怎么能養活。”
“損耗率很大。”云渺道:“一次養多個花瓶姑娘,能活下來一個就不錯了,而且她們一般活不了多大,為了讓花瓶姑娘腦袋長得大一些,她們會喂她吃一些只長腦袋的藥物。”
“這種藥物使得她們腦袋快速膨大,看起來和正常人無異,實際上損害身體,基本上都活不過三年。”
周浮生:“這…圖什么啊。”
從周浮生來看,這種飼養花瓶姑娘的手段十分不劃算。
大費周章,只能賺三年的錢。
云渺看出他所想,喝了口茶。
曹恩嘖嘖一聲:“果然是十指不染水的大少爺,你只覺得他們這種損耗大的方法不劃算,卻不知道,這基本上是無利的買賣,更不知道他們做成一個花瓶姑娘能給自己賺多少錢吧。”
“這話就有點看不起人了。”
周浮生想要說點什么證明自己還是懂的,絞盡腦汁想了半天,認命了。
“好吧,我確實不懂,這個無利的買賣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說的意思嘍。”曹恩攤手:“馬戲團的成員不需要去買,他們都是去偷去搶,那不足月的孩子從哪里來,自然是懷孕的婦女,將懷孕的婦女搶回來開膛破肚,將小嬰兒放進花瓶里面,這時候他們也不知道,哪些能活下來,便將母親的血肉給她吃,等這些里面終于存活一個,便將那不值錢的獸藥拿出來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