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將胡鶴送到一個又一個床榻之上。”
楊薇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嗓子都要冒火了,喝口水潤潤。
周浮生面色有些異樣:“這書生真不是人,胡鶴一大家小姐,受次屈辱,怎么不自殺。”
楊薇笑了,笑的有點諷刺。
周浮生警惕的看著她,又看看云渺云渺冷冷的望著他,他后知后覺自己可能說錯了話:“什么啊……我只是隨口一說,而且她一個世家貴女,受到這種屈辱大多都不想活。”
楊薇收起笑:“她就是和其他世家貴女不同,我才能在歷史書上看到她。”
一模一樣的故事太多了,胡鶴的故事才能被記住。
“更何況。”楊薇道:“她為什么要死,憑什么要死?”
“人,都有活著的資格,她憑什么死?”
周浮生微微一怔。
“這話,是胡鶴看到白綾時所說,當天晚上他流產,還沒有休養好。就被書生揪著頭發送到一個又一個人的床上,胡鶴在痛苦中非常堅韌的活了下來。”
“在來回床笫間,一個京官看上胡鶴,胡鶴脫離書生當了官員的小妾,她去了京城,又在不同的官員手下流轉,直到遇到圣上,二人竟一見傾心,胡鶴進宮做了妃子。”
周浮生目瞪口呆:“大姐,你不是說是個俗套的故事嗎?”
“挺俗套啊。”
楊薇:“可能俗套中還有那么一點新意。”
周浮生鼓掌:“牛啊,坐上了皇妃。”
“我要說她坐上了皇后你豈不是更震驚。”
“真做了皇后?”
楊薇:“沒有,沒立上,大臣反對。”
“讓我猜猜,她是不是被人稱作妖妃。”
周浮生舉手。
“你怎么知道?”
“那我可太知道了,這種電視劇常演。”周浮生搖頭晃腦:“禍國殃民的妖妃。”
“是的,因為所有人都嫌棄她不清白。”
云渺聽著點點頭:“繼續。”
她行走世間許久,明白一個道理,世間女子若不清白,絕不是女子的錯。
譬如胡鶴被喚妖妃,是胡鶴的錯嗎。
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如何就禍國殃民了。
他們談話時,意念也睡醒了,她沒有從二樓下來,而是坐在了樓梯上,托起下巴,一邊聽,一邊看著手中的紙張。
這是她從幻境里拿出來的詛咒。
意念并不懂什么是詛咒,上面的字,她都不太認識,只覺得上面的血,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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