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一聽差點就氣炸了。
之前林忠海就說過要來告狀,起的還挺早啊。
火一上來壓不住,林遠順著院門就走進去了。
果然看見自己那個便宜大伯林忠海背對著門口的方向,朝著正在吃早飯的村大隊長劉鐵手連說帶比劃。
滿嘴噴糞,“林遠那小子簡直是無組織無紀律,把集體的利益當做狗屁,不把你這個大隊長放在眼里,不教訓他可以立威呀,不教訓他……”
“混賬東西,倒是挺會挑事兒啊!”
林遠心里罵了一句,順勢把原本背在肩膀上的老獵槍取了下來,將長長的冰冷的鐵槍管直接往前懟了過去。
“誒,啥玩意?”說的正起勁兒的林忠海,突然感覺自己后門的地方一緊,一股子寒意順著就上來了。
皺眉扭頭一看,頓時嚇得媽呀一聲。
“林遠,大侄子,你這是干什么?”林忠海眼看著林遠兇神惡煞般端著槍,手扣在扳機的位置殺氣騰騰的,可把他嚇壞了。
這家伙雖然嘴上厲害,但其實膽子還是很小的,直接腿軟就跪下來了。
無巧不巧的是,原本被懟在后面上的槍口,如今懟嘴上了。
“狗東西,背后亂嚼舌根,我崩了你!”林遠咬牙切齒,手上用力扣動扳機,砰的一聲。
“啊!”林忠海發出一聲很難聽的慘叫,身子僵硬側向一旁重重地砸倒在地,躺在那一抽一抽的,身子底下濕了一大片。
“林遠,你這是干啥,他不是你們家親戚嗎,怎么動刀動槍的!”劉鐵手嚯的一下站起來,連連指責。
不過看上去他倒并不著急,反倒是在努力憋著笑。
剛才那砰的一聲,只是扣動扳機的動靜,獵槍里有沒有子彈他有數。
不過倒霉的林忠海真的是被嚇壞了,尿了一褲襠,要多難堪有多難堪。
林遠把槍收起來咧嘴笑了,“這不是跟我家大伯開個玩笑嘛,沒想到他當真了。”
“我說大伯,一大早的你跑到這兒來,是想要參加狩獵隊嗎?”
“你這身子骨不行啊,動不動就尿褲兜太嚇人了。”
“雜草的!”
“你個小癟犢子敢嚇唬我,你活膩歪了?”林忠海發現被耍了之后,氣急敗壞的爬起身要揍人。
好歹他也是個長輩呀,這份羞辱哪里能承受得住?
“咋的,當著大隊長的面你還想打人啊?”林遠手攥著槍,一臉挑釁的模樣。
“我!”林忠海還真就泄氣了。
這老家伙平常可是很精于算計的。
他當然能認得出來,林遠手里這把狼獵槍,是整個村大隊唯一的硬家伙。
也是大隊長劉鐵手的心肝寶貝。
如今這東西端在林遠手里,這就能說明很多事情了。
雖然他瞧不起劉鐵手,但畢竟人家是村子里說了算的,哪里敢得罪。
眼珠子一轉,立刻捂著自己的肩膀,哎喲哎喲的叫喚了起來,“摔死我了,你小子得賠!”
“大隊長在這呢,你別想耍賴!”
劉鐵手在旁邊咳嗽了一聲,“你們家的事我不摻和,別在我院子里吵啊!”
劉忠海臉直接就黑了,明顯的劉鐵手是要偏向林遠啊。
眼看著占不到便宜,只能乖乖閉嘴悻悻的站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