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保國的狗腿子黑虎,沖著林遠招了招手。
臉上還是帶著那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給人一種很陰冷的感覺,還帶著幾分脅迫。
林遠盡量讓自己的神情鎮定,反手搭在槍身上走了過去。
“你小子,挺特么能裝啊?”黑虎表情一下子變得兇狠,但卻沒有把林遠當一回事。
在林遠靠近的時候突然出手,一個斜身跨步繞到了他的身邊,伸手就去搶槍。
早有防備的林遠立刻墊步后跳,迅速站穩之后,動作麻利的將背在身后的獵槍端起來。
黑洞洞的槍口指向黑虎的胸膛。
“我擦,手挺快呀?”黑虎顯然沒有料到林遠能做出這樣的應對。
不過他臉上驚訝的表情很快就再次轉為不屑。
居然直接向林遠的槍口走了過來,挑釁著說,“來,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林遠心里那個氣呀。
就算是他想打也打不了,剛拿到手的子彈都還沒有往槍里面裝呢。
不過作為經歷過戰場的人,林遠也不甘示弱。
直接打開獵槍保險,隨后將槍口往下移,瞄準了黑虎褲襠的位置。
冷聲說道,“打死人犯法,但是擦槍走火崩了你的蛋,我頂多坐幾年的牢。”
黑虎是個狠人,不過面對眼前的這種情況,還真是褲襠里涼颼颼,有點發慌了。
主要是林遠表現的太過鎮定,而且那兇狠的眼神太過冰冷,讓黑虎不再保有一貫的自信和高傲,愣在原地不敢亂動了。
兩個人就這樣僵在那里。
“把槍放下,你小子怎么能把槍對準自己的同志呢?”
“劉鐵手咋教你的。”馬保國端起了村干部的架子,教訓起來。
林遠哼了一聲,“他剛才要搶我的槍,這要真是到了戰場上,直接崩了都不算罪過。”
“槍是獵手的命,他想要我的命,我當然不會客氣。”
馬保國驚訝的張了張嘴,突然發現以自己的伶牙俐齒居然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不過他很快就在此張嘴,“黑虎,剛才的事兒的確是你不對,你想看人家的槍,好好說不行嗎,這不造成誤會了?”
黑虎松開了握緊的拳頭,咧嘴笑著說,“誰知道這小子這么不經逗啊。”
說完就不再理會林遠,直接轉過身往前走。
林遠暗地里松了口氣,按照劉鐵手的叮囑,一直緊跟著前面的兩人。
馬保國低頭抽著煙,黝黑的面龐上神色越發的陰冷。
原本想著借黑虎的手三兩下把林遠給打發掉,但如今卻似乎沒那么容易。
“這小子像跟屁蟲一樣,真是麻煩呀。”馬保國低聲嘟囔了一句。
黑虎不明所以,疑惑問道,“他愿意跟就跟著唄,就當是一個跟屁蟲,又能怎么樣?”
“今天的事兒只要你出馬,基本上就能成,他在不在對咱們都不耽誤啊。”
“蠢貨,你動不動腦子呀。”馬保國瞪了他一眼。
隨后皺著眉毛,低聲又說了一句,“劉鐵手那狗東西表面粗枝大葉的,其實一肚子心眼兒。”
“他為什么讓這個小子當狩獵隊隊長,為什么非要在今天這關鍵的日子讓他在場?”
“一旦咱們拿下林場的經營權,他作為參與碰面的一份子,無論出沒出力都有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