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衣衫不整的趴在炕上,身上只象征性的披了件衣服,正是火氣旺盛年紀的林遠怎么能不胡思亂想。
調侃了兩句之后尷尬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行了,我把衣服穿好了。”
“剛才腰有點疼,在炕上烘烘。”苗翠花已經坐起身。
所謂的烘烘,其實就是借著農村土炕的那股子熱勁,舒筋活血緩解一些關節疼痛之類的癥狀。
其實還是有一定的科學道理的。
“嬸子,你腰疼啊?”
“之前見你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林遠用眼角的余光撇了一下,發現苗翠花確實穿好了衣服,這才轉身。
“白天守著供銷社,晚上還要加班加點的踩縫紉機做衣服,腰能不疼嗎?”
“老毛病了,也沒個靠譜的郎中給治治。”苗翠花訴起苦來,然后邀請林遠坐下。
“村里不是有赤腳醫生嗎?”林遠把東西從懷里掏出來,隨口問了一句。
“你說的是藥匣子?”
“那個貨除了會給人開止疼片以外,啥也不是,指望他我還不如找個年輕小伙給我松快松快呢。”苗翠花平常的時候總混在男人堆里,免不了會說一些半葷不黃的段子。
此時當著林遠的面,不由自主的就講了出來。
林遠當然明白,這所謂的松快松快是什么意思。
但此時卻也只能揣著明白裝糊涂,把手里的魚肉遞了過去。
“你這是做啥?”
“嬸子家里不缺吃的,你拿回去跟你三位嫂嫂分著吃!”苗翠花一看林遠拿出來的東西,立刻就有點生氣了。
“嬸子,你就別客氣了,我們家里現在不缺吃的。”
“另外我來想請你幫個忙。”林遠順手就把魚肉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不給苗翠花拒絕的機會,緊接著扯開話題。
“幫什么忙啊,咱們都是一家人仗著親戚呢,別這么客氣。”苗翠花眨巴著杏核眼,好奇的問了起來。
林遠撓了撓頭,“那個,瓶裝的白酒你這兒還有嗎,我想買一點。”
“咋了,你家的生活質量都提高到這種程度了嗎,染上喝酒的習慣了?”苗翠花皺眉。
“不是,我想拿酒泡點藥,回頭找地方賣點錢貼補家用。”林遠半真半假的回答著。
關于熊膽的事,他誰都不想透露。
“呦,你小子現在真是有出息了,泡藥酒都會呀。”
“來找我算是找對地方了,供銷社最近又來了一批酒,我也沒多留,就六瓶你要多少?”苗翠花拍著胸脯大包大攬。
林遠松了口氣,不敢去看眼前那起伏的紋路。
“咳咳,如果是一斤裝的,大概兩瓶就夠了。”
“行,我給你拿去。”苗翠花下炕的時候腰是彎著的,果然正在承受腰痛的困擾。
多大會兒的功夫就從里屋拿出了兩瓶嶄新的二鍋頭。
“多少錢。”林遠接了過來。
“啥錢不錢的,你先拿著用,回頭賣了錢再說。”苗翠花大大方方的。
“那不行,這酒是公家的,回頭還不是得你墊錢。”
“這是公家的東西,哪能讓你墊錢呢,你要是不收錢酒我絕對不能拿。”林遠態度堅決。
掏出錢來就往對方手里塞。
卻不料兩個人拉扯的時候,苗翠花尖叫了一聲直接拽著林遠倒在了炕上。
林遠一下子就破防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