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那只大王八時不時的露頭透氣來回的游弋,恨的林遠牙根癢癢。
他很后悔今天晚上出來的時候沒把槍帶上,要不然這會兒一發子彈就能把水面上得瑟的那個貨給干穿。
蹲在水邊,看幾根尼龍線的狀態,林遠突然很想來根煙,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上一世的時候他幾乎是不抽煙的。
“應該是釣魚的事兒。”林遠小聲嘟囔著,伸手不斷的搓著鼻子。
“你是想抽煙嗎?”
“我這里有。”徐玲玲像是獻寶一樣,從風衣的口袋里取出了半包煙和一個六十年代獨有的煤油打火機。
“你,你一個當老師的居然還抽煙嗎?”林遠舔著嘴唇,不知道該不該接過來。
“你把我當什么人了,剛才我從村子里出來散步,看見負責站崗的民兵在那抽煙,一時職業病犯了,直接就給沒收了。”張玲玲說到這里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有點不好意思。
林遠有點哭笑不得,同時也挺同情被沒收了半包煙和打火機的那個倒霉的民兵。
話說,為啥人家就要聽她的,之前鐵柱也是這樣。
難道說這張玲玲還有什么特殊的身份不成?
白給的東西不要白不要,林遠現在哪里還顧得上什么臉面。
把煙和火機拿過來,點著一根之后,剩下的就老實不客氣的裝進兜里,徐玲玲也沒有反對。
抽了一口,原本焦急的心一下子就緩解了不少。
他準備問問張玲玲的底細。
可是還沒等開口呢,突然就看見自己手邊上的尼龍線極速的抖動了幾下。
“上鉤了!”林遠眼疾手快點歐著煙,直接就把那尼龍線不斷的往回倒騰。
入手略感沉重,而且掙扎的非常激烈。
他判斷著,咬鉤的應該是魚,雖然沒有之前掉的那一條大,但卻也夠吃了。
徐玲玲作為一個旁觀群眾,此時也意識到林遠即將有收獲,馬上蹲在旁邊,拍起手來給他喊加油。
也不知道是林遠運氣差,還是徐玲玲跟他犯沖,眼瞅著一條半斤大小的河魚就要拖到水邊了,結果一扭頭跑了。
“林遠,你到底行不行啊,你行不行啊?”徐玲玲感覺比林遠還要沮喪,一個勁的在旁邊抱怨。
“您別說了,行不行啊,行不行啊?”
“要不是你在旁邊一個勁的干擾我,我早就抓到了。”林遠黑著臉一頓甩鍋。
還故意學著徐玲玲柔聲柔氣的腔調。
“煩人呢。”
“接下來我閉嘴還不行嗎,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抓到魚,拉不出粑粑,賴地球沒有引力,你也是真的行。”徐玲玲整出了一句本地方言,倒也是學的字正腔圓。
林遠都給氣樂了。
他總結了一下經驗,自己打磨出來的這些魚針太大了,除非能釣到巨物,不然的話根本就吞不到肚子里去,自然容易脫鉤。
而且這片河渠里魚的密度并不是很大,自己選擇這種沉底靜釣的方式太被動了,想要有收獲很難。
但是他又不愿意在徐玲玲面前丟臉,于是便努力搜索自己上一世執行任務在野外釣魚時的一些技巧經驗。
隨后眼睛就亮了,一拍大腿,“對呀,我怎么把最先進的技術給忘了?”
“路亞,路亞!”
“我要路亞!”林遠在水邊上喊了起來。
旁邊的張玲玲聽完先是滿臉的驚愕,隨后羞紅了臉,咬著牙抬起來一腳就踹林遠屁股上了。
“你個臭不要臉的,瞎叫喚什么呢?”
“你以為我從城里來就聽不懂你說的話嗎,我老家就是這里的,你個流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