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浪費,一會兒等那座山雕吃的差不多了,咱們把羊肉撿回去吧。”徐玲玲搶過了林遠手里的望遠鏡,看著看著就開始流口水了。
“大饞丫頭。”林遠嘲弄了一句。
他現在關心的不是能不能從坐山雕嘴底下搶到羊肉,他還在琢磨是誰打了這只野山羊。
座山雕已經開始撕扯野山羊的肚子,林遠把望遠鏡又拿了回來,能看得出來內臟都還沒有腐爛。
這說明野山羊最早也是昨天晚上被獵殺的,甚至有可能是今天早上。
這里距離林場的營地并不遠,但又絕對不可能是營地里面的人干的。
“那就是外人了。”林遠分析到這里,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昨天遇到的那三個家伙,還有跑到村子里試圖給自己使絆子添堵的那個人。
“先別吵吵。”林遠沖著有些興奮的徐玲玲豎起了食指。
“咋了,你怕把座山雕引來呀?”
“你一放槍就把它嚇跑了,咱們把羊肉拖到林子里,大不了給它留一些。”徐玲玲還在惦記著羊肉。
林遠皺了皺眉,“還記得之前咱們遇到的那三個人嗎。”
一聽這個徐玲玲頓時就閉嘴了。
林遠耐心的等那座山雕吃飽了飛走,這才帶著徐玲玲迅速趕到野山羊的尸體旁邊。
顧不上什么羊肉,他立刻查看周圍的痕跡線索。
果然地上有炭火骨頭,還有燒到一半的火柴。
有人在這里分割羊腿,就地烤著吃了。
從痕跡來分析差不多是三個人,畢竟地上已經能夠看到腳印。
“又是個三人小隊。”
林遠一邊嘟囔著,一邊查看那野山羊腦袋上的傷口。
獵槍打的,子彈也符合之前繳獲的那一批的型號。
林遠順著地上的腳印,從這片高地的上方越了過去。
在這里使用望遠鏡,已經能夠看到林場中央位置的營地屋頂,尤其是煙囪里冒出來的煙霧,更是清晰至極。
“咋了,發生什么事兒了?”徐玲玲終于忍不住詢問。
“最近營地里可能還要出事兒啊,有人盯上這里了。”林遠舔著干澀的嘴唇躺在坡頂上慢慢回應。
躺下來之后,不經意間側頭往旁邊看,然后就瞪大了眼睛,目光直勾勾的盯著。
徐玲玲就在他眼前,頓時被看的有些羞澀,但卻依舊沒有躲開而是迎著林遠的目光,慢慢的把臉湊了過去。
“別擋著。”林遠抬手把徐玲玲的臉輕輕推到一邊,繼續緊盯著前面,坡頂處的兩塊大石頭。
“林遠,我給你臉了是不是?”徐玲玲氣得直撓他。
“別鬧,有情況。”林遠趕緊起身,迅速向著前面那兩塊大石頭跑了過去。
石頭的縫隙顯露出黃褐色的一角。
林遠伸手就掏了出來,那分明是一張十分老舊的毛氈,也是二、戰時期的行軍毯。
遮風避寒保溫很不錯,有人把這東西、藏在石頭縫里,肯定不是隨便儀器這么簡單。
想起來土坡底下的種種痕跡,林遠再次作出判斷,那三個人晚上應該會在這里過夜。
畢竟這里可以遮風擋雨,也能夠十分清晰地觀察到周圍的地形以及任何風吹草動。
想到這兒,林遠趕緊把東西又塞回到了石頭縫里,仔細的擺放成了原有的樣子和形態。
“咱們倆得趕緊走。”
“被人發現了就不好了。”林遠拉著徐玲玲迅速往坡下面趕,同時還不忘記處理掉兩個人留下的鞋印。
“先返回營地,晚上再回來看看,說不定能抓幾個舌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