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你帶上周雪趕緊回吧,該見的人也見了,如今還是趕緊躲一躲才對。”
“以后要是想家了,隨時回來看看,不用急于一時。”周海山急急忙忙的勸說林遠離開。
明顯是擔心那如虎會再來尋仇報復。
林遠滿不在乎的回了一句,“二叔,我不怕他。”
“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們的,這事兒跟別人無關。”
“今天除非是我小嫂自己想走,不然的話沒有人能夠打擾。”
“你這人咋這么犟呢,你不是我們公社的,所以不知道那如虎的厲害。”
“他是摔跤隊的頭目,方方面面認識老多人了,混鋼廠那一片兒的你知道不?”
“聽說他還認識鋼廠保衛科的人,人家手里都是有真家伙的,隨隨便便給你使個絆子,就夠你受的了。”周海山苦口婆心。
“你說的是車站那里的鋼廠嗎?”林遠問了一句。
“對呀,你也知道那里混的人有多厲害吧,所以見好就收吧,那家伙找不著人這事兒很快也就不了了之。”周海山還在勸說。
而林遠則是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鋼廠保衛科我好像也認識人,我倒要看看那如虎能掀起多大的浪。”
林遠從來不是爭強好勝的人。
但這個叫那如虎的家伙,號稱周雪的未婚夫,也就是幾年前逼迫著周雪離家出逃,差點在路邊餓死凍死的罪魁禍首。
面對這個人,林遠絕對不可能退縮半步的。
今天陪周雪走這一遭注定不回太平,既然如此,那就索性鬧個痛快。
林遠為了不打擾周雪和二叔,干脆帶著水生到門口待著去了。
這會剛好看見周大成費著力氣把吐了一地癱軟成一團的李蘭花給拽了起來。
看李蘭花那個狀態,估計要在炕上躺幾天了。
林遠攔住了兩個人,掏出煙來點上,抽了兩口緩緩問道,“那如虎究竟怎么回事?”
周大成會錯了意,誠惶誠恐的回應,“我不認識他,他跟李蘭花沾著點親戚,以前是鋼廠摔跤隊的,現在自己帶著一幫徒弟到處瞎混。”
“聽說認識不少人呢……”
“別說這些廢話,我問的是這種貨為什么以前會跟周雪有婚約,這事兒到現在還有什么牽扯?”林遠很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
周大成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搜索了一番,這才回應,“李蘭花介紹的,你別看那如虎,長得兇惡,但其實頭腦也很精明,前些年攢了不少家底兒,挺有錢的。”
“我爸媽被說動了,又覺得他認識的人多,能給周雪找個好工作,進鋼廠的辦公室做文員,這才答應了這樁婚事。”
“當初那如虎把這件事情傳得沸沸揚揚,還特意請了公社以及鋼廠不少頭頭腦腦吃了飯,說是訂婚宴。”
“后來我小妹不是偷偷的跑了嗎,其實再差兩天就要跟他成親了。”
“到現在的話其實也沒啥事兒,畢竟當初聘禮彩禮什么的,全都原封不動的退給了他。”
“他只是覺得氣兒不順,再加上貪圖我小妹的美色,所以才來找茬。”
周大成不愧是個教書的,幾句話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講明白了。
“弄了半天,都是這個惡毒的女人在搞風搞雨。”
“你真是嫌命長啊?”林遠惡狠狠地盯著李蘭花。
對這個又壞又陰毒的女人她現在是痛恨之極,甚至連殺人的心思都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