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靈娘手持大斧，昂首挺立，如上古牛魔，身披雷霆。
那氣勢如駭浪翻卷，氣貫如虹，威猛如山。
眾人連連驚呼，何曾見過這等強大的牛魔。
朱掌柜木訥良久，一時間還恍不過神來，直到方凡叫了他三下，又被弟子張冒拉了拉，這才反應過來。
方凡道：“掌柜，你那上古神斧的器譜我想賣下，不知道友能否割愛？”
朱掌柜聞言神色一僵，那器譜可是他的至寶，自然不愿意賣。
可一想到方才牛魔的霸道無敵，他心底就發虛。
方凡見狀心中明了，這老頭還是舍不得，當下也不占他便宜，拱手道。
“既然掌柜不舍得，那就作罷，就此告退。”
方凡轉身便走，絲毫沒有為難朱掌柜的意思。
張冒這時道：“師父，這客人倒是個有德的，沒有以強凌弱。”
朱掌柜微微點頭，心道。
【那牛魔分明是他的靈寵，這兩位都是實力強悍，如若要逼迫我，老漢也只得賣了。】
【可他們沒有逼迫，就這么走了，確實胸懷仁義。】
【其實反倒是老漢欠了他們的一份人情，方才老漢性命堪憂，是那牛魔及時出手救下的老漢。】
【老漢應當報恩才是。】
想著想著朱掌柜面露愧色，忽然沖著方凡的背影喊道。
“前方道友稍等，我這器譜愿意賣。”
方凡停步，拱手道。
“掌柜，在下絕無逼迫你的意思，如若不賣也無妨。”
方凡歲月無限，此番機緣錯過了，還有下回，等個幾十年如同喝茶一般，都不算個事。
所以方凡這話是真心的，倒也并非全是仁義，實則是無所謂的心態。
可這話令朱掌柜心中暖流逸出，激動萬分。
【這位道友真是有上古大德之心，老漢佩服。】
“道友放心，是老漢真心想賣，您隨便出個價吧。”
“好，既然如此，那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了。”
方凡不做作，人家既然真心賣，那自己就買下了。
不過方凡用的不是靈石，而是一大包的靈植。
黃靈娘種了幾百年的靈植了，各類成熟的靈植塞滿了靈植匣，沒空去販賣換靈石，索性就跟朱掌柜交易了。
朱掌柜收了一大包靈植，那是無比的歡喜，直說自己這是賺了。
因為魔修當道，靈植缺少種植，導致坊市內各類靈植都飆漲，朱掌柜確實受益不少。
他也投懷送抱，又送了方凡一件禮物，但未明言是什么，只是說道。
“方道友，這件東西你拿回去，你必然有用。”
旋即方凡和黃靈娘告辭，回到了原來的藏身地。
兩人在仙葫內，方凡瞧著黃靈娘手持九天奔雷斧不停的劈砍，問道。
“可順手？”
“自然順手，主上這九天奔雷斧就如同為我所留，我用的甚是親切，這本命法器就是它了。”
黃靈娘萬般歡喜，抓著大斧就沒放下過。
方凡點頭，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