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內心也是極其的自卑,自家的陣法技藝確實不如人家,可該如何改進哪?
他與定游離互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但都有了想法。
當晚陸法天與定游離組織堂下弟子,參悟這落云宗的陣法與符文,想要參悟透徹,然后進行仿制。
方凡因為打造些東西,走的晚了,瞧了他們一眼,正好跟定游離四目相對。
定游離朝著方凡走來,拱手道。
“方師弟,可是要回去?”
“正要回去。”
“那可否打攪一二,今日定某人想請方師弟喝一杯酒。”
方凡心說,【此人請我喝酒定是有事,我不方便拒絕,且跟他去,看看到底是何事。】
“好,定師兄有請,我肯定要賞光。”
“那就請!”
定游離邀請方凡來到一間酒館內,讓人端來兩壇三百年的龍須酒,酒香醇厚,倒滿杯中氣息都能迷醉人。
定游離端起大碗,豪爽地道。
“來,方師弟,咱們先干一杯。”
“好!”
方凡爽快地答應,但心中卻在思索,定管事這是在借酒消愁,多半是為了符箓技藝差勁而煩惱。
“方師弟,其實我對你很是敬重,想當初你剛來團隊時,我就覺得你知禮節,又勤奮,之后還靠著努力,將追云豹的品質提升上去,著實讓我敬佩。”
“定某人也羨慕你,你其實天賦并不差,技藝能不斷地提升足可見你的天賦高于常人。”
“可是我定某人卻難有符箓的天賦!”
說罷嘆息一聲,抓起酒壇滿滿地倒上一碗,端起,仰脖子喝完。
爽快地抹去嘴角的酒漬,定游離繼續道。
“其實我能當上這個符箓堂的管事,全是因為家父的愿意,家父定時良,曾經是符箓堂的大師兄,之后勝任管事,一生都在符箓堂內做事。”
“因此我從小就被要求習練符箓之道,尚在年幼時就拜了位符箓天才為師,潛心修習,如此百年,我才算是出師。”
“之后就是加入符箓堂,成為大師兄,再往后繼任父親的職務,成了符箓堂的管事。”
“我定家兩代人都在符箓堂內,也受到了不少的好處,說實話很想報效宗門,但是我這技藝確實差勁。”
“有時候想想愧對家父,還有宗門。”
定游離再度抓起酒壇,滿滿地倒了一杯,抓起喝干。
“方師弟你可理解我此刻的心緒?”
【你是沒能力提升符文而苦惱!但我不能幫你,幫了容易暴露我自己,而且技藝這種事情,只能靠自己去鉆研,這樣才有自己的體悟和理解。】
方凡道:“定師兄,有些事我理解了也無用。”
“哈哈哈,理解了無用!理解了也無用!”定游離大笑,“確實如此,理解又有何用,符文也沒有提升。”
定游離感覺氣更悶更沉,但又有些放松,不知怎的不似方才的絕望。
他抓起酒壇,再度倒酒,可酒沒了,他大聲喊道。
“酒保!再那三壇,不,四壇龍須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