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玄天宗長老徑直飛向了遠方,不久便沒了身影,但沒多久,遠處閃耀起靈光,地脈震動,隆隆之聲巨響。
聲音持續了許久,中間還伴隨著凄慘的叫聲,顯然有人被誅殺。
陶然有些耐不住了,說道。
“師父,有人替我們淌了頭陣了,咱們現在出手吧。”
周斌也道。
“是啊,師父,過去那位才金丹三重,就殺得這般熱鬧,您金丹四重過去豈不是可以橫掃一切。”
景尋戈心說以我的實力,同級中也是佼佼者,就剛才那位修士,氣息沒我強,我有自信可在百招內擊敗他。
旋即景尋戈心頭竄起一股戰意,目光銳利,似要廝殺。
陶然,周斌見了,也都振奮起精神,心說師父終于要動手了,比起沉悶地待在這里可是強了百倍。
然而景尋戈忽然想到了方凡的話,腳下就是一頓。
【方宗師讓我要學會忍,他老人家剛走沒多久,我怎得就把這些都給忘了。】
【不應該,不應該,愧對方宗師的教誨。】
劉守義見師父想動手,可又忽然不動了,便問道。
“師父,咱們到底動不動手?”
“不動手,得忍!”
“可是,師父。”
“沒有可是,方宗師之言猶在我耳畔,他老人家的話咱們得聽。”
景尋戈說得斬釘截鐵。
陶然脖子一縮,心中老大不愿意,這窩在角落里憋屈得慌,他跟周斌都是筑基六重的修為,不比那個秋蠻刀差,何況還有師父這金丹四重,何必躲在這里裝孫子。
“師父,方宗師或許煉器了得,可也不是什么都擅長,您老人家聽他的是不是不妥?”
周斌也跟著說道。
“是啊,師父,你可不要錯失了良機,那件寶物被人奪走了都不出手,回去后如何跟宗主交代。”
景尋戈心頭感覺沉重,徒弟的話說得也沒有錯,自己是不是過于迂腐了,方宗師說的話是有理,可也需隨機應變。
敵人沒我強,又有人沖了前陣,自己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景尋戈心中再度涌起廝殺的沖動。
然方凡的話又縈繞心頭,“最后出手的才是最厲害的,得學會忍!”
忽然間景尋戈一咬牙,強壓心中的沖動,低沉道。
“不出手,忍!”
“可是,師父,咱們……”
陶然還想再勸,可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凄厲的慘叫。
“啊!你這居然有埋伏,老夫上當了。”
旋即是地動山搖般的巨響,然后是如厲鬼般的哀嚎聲,空氣中一片肅殺,更有種冷銳的壓迫感。
片刻后四周歸于死寂,遠處再無聲響傳來。
陶然滿頭冷汗,任誰都能明白,那位玄天宗的長老已經兇多吉少,顯然那秋蠻刀并非好對付,人家明顯有準備。
景尋戈心中慶幸,方才謹遵方宗師的教誨,沒有輕舉妄動,不然也會中了圈套。
同時心底又是一寒,這秋蠻刀有這樣的防備,自己該如何奪回寶物?
正在如此想時,忽然頭頂飛起數十道流光,但見數百人殺向了秋蠻刀的洞府。
空中更是喧嘩聲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