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修士上場,他同樣用肥料催熟,不過他將黑乎乎的肥料施入土中,靈植卻沒有反應。
他一頭冷汗,憋住氣,運足全身的靈力,施展催熟技藝,那靈植終于有了反應。
一株幼苗探出了泥土,可正要茁壯成長之時,戛然而止,因為肥力不夠。
田耕起搖了搖頭,手下弟子馬上喝道。
“走吧,你沒合格。”
“等等,我還有另外幾種催熟手法,還請田堂主再給我一次機會。”
這修士央求道。
田耕起移開目光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弟子跟著拉下了臉,左右喊道。
“還愣著干嘛,沒看到有人礙事?趕緊給轟出去。”
“是。”
馬上三位伍家的家人一擁而上,揮起拳頭就打。
這修士被打的嗷嗷叫,卻不敢還手,他明白但凡還手了,人家立馬將他宰了。
一頓胖揍后,這修士鼻青臉腫,嘴都歪了,被人一把提起,接著往外一拋,像是丟只小雞一般丟出了伍家府邸。
眾人都是后背一涼,這伍家雖然福利豐厚,可這規矩也大,一個不對就絲毫不給臉色。
“下一個,都速度快些,別磨蹭。”
弟子喊道。
馬上又有弟子上場,這位更是不堪,連肥料都沒有,直接用法術催熟,自然是失敗。
沒多久,三百多人僅有十六人通過審核,大部分人都是失敗。
這時候也能看出羅正陽的朝華霞露的珍貴處,雖然只是催熟了三尺高,可卻勝過了周圍九成的修士。
這時候還剩下兩位,一位是盧升章,另一位自然是方凡。
“你先來。”
有人一指盧升章,這家伙面對伍家的人,立馬換上一張笑臉。
“是,我馬上開始。”
盧升章來到種子跟前,然后在身上摸索著,估計是找肥料。
方凡在旁看著,心中好奇,這盧升章對自己冷嘲熱諷,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耐。
這時盧升章將東西找到了,不過不是肥料,而是一封紙質的信件,但見他陪著笑臉道。
“這是家父給田堂主的信件。”
一弟子冷笑,“你小子想走旁門左道啊,給我收起來,然后給我滾!”
“道友,家父姓盧,跟田堂主可是故交。”
“放你的屁,你說故交就是故交啦,我家師父可沒空理會你,趕緊的滾,不然就給你眼色看。”
“道友通融,通融,家師姓張,叫做張俊仁。”
“瑪德,還在屁話,左右的給我揍,揍死了丟出去。”
這弟子已經不耐煩了,話音落地后左右站出來四位家人,捏著拳頭就要動手。
盧升章一張臉變成了豬肝色,此時沒了方才的張狂樣。
可恰在這時,田耕起忽然說道。
“等等,張俊仁?這名字我記得,三年前與我有過一面之緣,不過我與他交情不深,你還是走吧。”
“求田堂主給個機會啊,我這有件信物,還望田堂主看一眼。”
說罷盧升章遞上來一枚諸方印,這印靈光肆意,有法紋浮空,頗有靈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