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戒走到木桌前,木桌上放著一只鏡面已經徹底破碎的小銅鏡,三戒拿著銅鏡道:“陳施主,黃姑娘,你們的房間里應該都有這個玩意吧。”
“嗯,”陳梁如實點頭:“鏡鬼就是從鏡子里面爬出來的。”
“這銅鏡是養鬼之物,最適合養鏡鬼了,”三戒捏碎銅鏡,笑道:“而鏡鬼這玩意可以復制我們的樣子,然后吞噬,這樣,世界中就有著跟你一個一模一樣的人了,而被吞噬了的我們,自然就是消散天地之中。”
“我進入房間的時候,沒有看到這個銅鏡,不過我倒是在地板縫隙發現了這個,”三戒從衣袍里掏出來了一小把頭發。
“這是頭發?”陳梁一愣。
“嗯,”三戒點點頭:“你們看,這頭發有什么不一樣?”
這一把頭發非常干枯,其中夾雜的許多白發,似乎是一個老人的頭發,而且頭發上還有一股臭味,應該是死了很久的尸體上的頭發。
陳梁看了一會,下定了結論:“這頭發是老人的頭發,還有一股尸臭…和尚,你從哪里看到的?”
“嘿嘿,我一進房間就聞到了一股臭味,味道很淡,我還以為只是其他的臭味,我在這里面聞到的,你看,”三戒嘿嘿一笑,拍了拍旁邊的床,一掌重重的拍了下去,大床直接碎裂開來,里面竟然是空心的,有著一具干枯的尸體。
尸體大概死了一兩個月,只有上半具,下半具根本不存在,看骨頭的鏈接部分,似乎是被活生生的咬斷了。
木床一破開,其中濃烈的尸臭味自然散發出來,臭的讓黃婷眉毛一皺。
陳梁倒是沒有在意,憋住呼吸,仔細看著尸體,尸體雖然死了很久,但臉上的模樣還是能夠看清楚一點。
看了很久,陳梁發現這具尸體他好像在哪里見過。
等等…
陳梁眉毛一皺,這具尸體的模樣他見過,是那個松管事!
“我去,”三戒看了一會,也發現了不對勁,驚的差點跳了起來:“這尸體不就是松管事嗎?”
“那剛剛的那個松管事呢?”黃婷驚訝道:“莫非,鏡鬼把原本的松管事給吞噬了,真正的松管事已經死了,而現在的松管事是一只鏡鬼?!”
“很有可能,”三戒摸了摸下巴,露出一絲饒有興趣的笑容。
“而且那只松管事,可不是普通的鏡鬼呢,我們遇到的鏡鬼,估計只是它飼養的。”
“小僧我現在特別好奇,那只松管事到底想要謀劃著什么,先是怨嬰,后又是鏡鬼。”
“這譚家,問題很大啊。”
陳梁拍了拍頭,他發現他每次接取的任務,總是不按常理出牌,要么背后有更牛逼的人物,要么有陰謀,反正實際危險就是超過了原本的任務難度。
這譚家,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片蜘蛛網,看不明白。
譚家怨嬰,松管事是鏡鬼…而且鏡鬼還有著吞噬人,復制被吞噬的人的面容的特性,這譚家,很有可能就是一座鬼窟啊!
“容小僧我看一看,這地方忒不對勁了,整座譚家,就是一處聚陰之地,先有怨嬰,后有鏡鬼,這是要搞毛呢!”
三戒點了點眉心,地眼開出,眼中的世界變得不同了。
看了好久,三戒的兩只眼睛都差點流血了,即將維持不住地眼,繼續下去,雙眼都會爆炸。
“南無阿彌陀佛,看不透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