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幾乎如同鬼窟的環境下,還能吃下飯的話,那陳梁只能豎起大拇指稱一句好漢了。
鬼知道面前的食物是什么東西,有些玩意,眼見可不能為實。
比如這稀飯,萬一是一碗鮮血呢?還有這清蒸魚,萬一是一只死去連皮都沒有剝下的臭耗子呢?
“大人,你們怎么不吃飯啊?”譚家主吃著包子,疑惑的問道。
陳梁笑了笑:“我們都是習武之人,到了一定地步,已經可以短時間內不用吃飯了。”
“原來如此,”譚家主點點頭。
又問道:“昨天晚上三位大人休息的如何?”
“非常不錯,”三戒拍了拍桌子道:“我很喜歡我的房間,床非常柔軟,還有香味呢。”
“大人喜歡就好,”譚家主道。
客人滿意了,他也滿意。
“對了,譚姑娘身體狀況如何?”陳梁看向了吃飯的三個輔差問道。
“回大人,”其中一個比較瘦小的輔差恭敬道:“譚姑娘身體很好,昨天晚上,我們也并沒有聽見譚姑娘的肚子里有怨嬰的聲音,而且譚姑娘睡的很香。”
“是嗎?”三戒摸了摸下巴,笑道:“看來我的符紙還是有一點作用的。”
“哈哈,”譚家主笑了幾聲,正準備說些什么,突然一道慌亂的聲音傳來。
“家主,家主,不好啦!”
“那個小白臉儒生,好像死了!”
佩刀侍衛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臉上慌亂至極。
“什么!”譚家主猛的站了起來,走到侍衛面前,狠狠道:“死了?不是讓你們看著他的嗎?怎么死了!”
說著,譚家主一巴掌就給拍了過去,那佩刀侍衛不敢躲避,硬生生的受了這一掌,右臉紅腫了起來。
“家主,我們沒有懈怠,昨天晚上我們十多個兄弟輪流守夜,那個儒生清醒后還跟我們說了幾句話,可是早上的時候,我進屋子送飯,那個儒生躺在床上,怎么也叫不醒,沒了呼吸。”
“你帶我們去看看,”陳梁按住了譚家主想要繼續打過去的手。
那個儒生出事了,這可是一個不怎么好的消息。
“是,”佩刀侍衛連忙點頭,帶著眾人到了地方。
一間兩層的屋子,此時屋子外圍著很多侍衛,都很慌亂,見到了譚家主,一眾護衛砰的一聲跪了下來。
“家主。”
譚家主面色漲紅:“要你們有什么用,給我滾!”
“譚家主莫怒,事情說不定還有轉機,”三戒呵呵笑道,看起來淡定的很。
一群人走進屋子,上了二樓,床上躺著一個面色慘白的人,正是那個儒生。
床邊是一個老邁的醫生,見到譚家主,他走了過來,搖了搖頭,嘆氣道:“哎,譚家主,此人恕我有心無力,我救不回來了。”
“什么?”譚家主面色鐵青。
陳梁走到床邊,看了一眼儒生,他雙眼緊閉,沒了呼吸,眉心處似乎還有一團若有若無的黑氣,看起來詭異非常。
“陰氣入體,”三戒見此,淡定道:“譚家主別急,還能夠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