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謝年走到了我邊上。
我笑了笑。
牛的不是我，是鎏魚。
“是我小看你了，化解大水的這股力量，是你用來對付方野的底牌？”
謝年將所有的事情都明白了過來。
他接著又說：“你其實可以用這股力量殺了方野，趁著水災沒有完全降臨祈雨臺時，立刻奪走鎏國秘物，這樣一來，有不少隱藏在暗處的士族也許會打破規則出手救你。”
“我不相信你們。”
我開口了。
謝年沒說話。
我又道：“我如果像你說得這樣做，大水又誰來解決？”
“士族之下，皆為螻蟻，方野說的是對的，他們死不死，并不太重要。”謝年回我說。
“謝年，你相信因果循環嗎？”
我問他。
謝年點頭，道：“我當然相信。”
我接著說：“你信我，無論是王青也好，方野也罷，還是瑯琊王氏，隱官勢力，都會為此事付出代價。”
“什么代價，你要去屠殺了他們？”
謝年問。
我搖了搖頭了，說：“他們付出的代價，可能是來自于我，也未必是來自于我，但絕對跟鎏國有關。”
謝年眉頭一動。
而我不愿再繼續說下去了。
“好吧，也許如你所言。哎……我發現我已經越來越看不透你了，可能我也從來沒有看透過你。但不論怎么說，鎏國一事，又讓你在士族出名了。”
謝年看著我說。
我不關心這個，我則問道：“士族的人都走了嗎？”
“所有士族的人都走了。”
謝年點頭，說：“已經過去兩天的時間了，只有我沒走，你放心，就算他們沒走，這些士族的人也不可能會對你動手的。”
我應承了一聲。
我又說：“方野也走了？”
“嗯，鎏國一事的任務雖然沒完成，但算結束了，他需要立刻回去交差。”
謝年回我說。
我再問：“那王青呢？他也走了？”
“他走不了，他不敢回去，沒有得到鎏國秘物，他是第一責任人，我猜測，他應該還想繼續努力一下，看能否找到鎏國秘物。”
謝年搖頭回我。
說著，謝年笑了笑，說：“可惜，他現在還想找鎏國秘物，已經是太晚太晚了，此物早就不知蹤跡了，隨著那日的大水，不知道去往了何處，甚至，可能被鎏魚帶走了，被這無人能尋到蹤跡的神靈帶走了。”
我沉默不言。
王青沒走就好。
鎏國一事，對他們來說，已經是結束了，可對我來說，還沒完！
王青必須要死，另外，他的身上，我還要取一樣東西。
另外的鎏國密簡！
我得用鎏國密簡找到鎏魚的下落。
我來西旸鎮，插手鎏國一事，真正的目的，其實也不是為了得到鎏國秘物，而是尋到鎏魚，探尋我自身四魂八魄地秘密。
接著，我看向謝年，說：“王青在哪？”
“我知道他的下落，你是要去殺他嗎？”
謝年先是回答我，再是問我。
我沒有承認，也并未否認。
“你別看那王青年邁孱弱，也沒有氣機，但他并不好殺，那洞穿王化羽頭顱的一擊，你也看到了……另外，你如今的身體狀況可不好。”
謝年說。
這個時候，我拿出了背包中的八卦石盤。
這旅行包的質量很好，盡管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情，也一直在我的背后，里面的重要東西，也沒有隨著那日之事的結束而丟失。
我將這依舊破碎的八卦石盤舉在了謝年的面前。
我說：“謝年，你看這驚門的傳道之物，你若還認為自己是驚門之人，就將王青的下落告訴我！”
謝年遲疑了一下后，說：“黃河之濱的西南方向，離西旸鎮有二十里距離處，有個廢棄的磚頭房，他就躲在那里。”
“多謝了。”
我起身。
接著，我就準備上黑鯉魚的背后，讓他載著我去找王青。
我此刻，雖然狀態不好，可已經恢復了一點力氣，足夠我殺人。
王青雖藏著索命門的底牌，但他也跟我一樣，必定是狀態不好的，只要他無法動用那張索命門的底牌，我就能殺他！
這對我來說是個機會。
要是錯過了這個機會，等王青緩過來了，他要是還能再次使用洞穿王化羽頭顱的那一招，我短時間，可就拿他沒辦法了！
速度得快！
越快尋到他，我滅了他的機會就越大。
可就在這個時候，謝年又喊住了我。
他說：“先別急著走，我這里有一樣東西給你，也許能幫你擊殺王青。”
說著，謝年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個盒子。
我一愣。
這還是謝年首次在武力上給予我幫助。
見我眼神中帶著詫異，他笑了笑說：“王青引發水禍，又棄水禍不顧，已經引起了士族上面的震動，他是活不長的，我就算插手殺他，也沒人會說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