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西南牧的目光也看向了裴益。
我們都很好奇，古岳具體的想法是什么。
是直接以力壓之？用其實力，讓其余士族臣服？
這不太可能達到，首先，古岳就算有滅了我的能力，也絕對沒有以一人之力，對抗天下士族的能力，就算他手中掌握著尊者王座。
不說其他的了，僅是蕭氏，古岳就未必能解決，蕭氏族內，還有著那位實力達到三品的老尊者呢。
“這一點，還不清楚，就算是族長都不清楚，古岳只是將這大致的想法，告訴了族長，要將我們裴氏扶持到掌控天下氣機的位置上去，族長今日，也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我們裴氏的高層。”
裴益低聲說道。
我點了點頭……
也確實，裴氏只是被利用的，這家士族的實力不行，他們幫不到古岳太多，古岳自然不會將所有的消息，都告訴裴氏。
隨后，西南牧的語氣玩味了起來。
說：“裴益，這件事，對其他士族來說，是天大的災難，可對你們裴氏來講，卻是天降的驚喜，如果古岳成功了，你們裴氏真可能就此崛起，你為什么要將這些消息告訴我們，僅僅是因為老夫當年幫助過你嗎？”
面對西南牧的靈魂發問，裴益苦笑了一聲，說：“牧主大人，如果真的成功，那確實就是好事一件，但關鍵是，在下覺得實難成功啊……一旦失敗了，我們裴氏就是跟天下士族為敵，就是跟所有的牧主大人為敵，如此一來，聯合士族滅了，下一個死的，亡的，就是我們裴氏，如果裴氏在我這一代手中滅了，我又有何面目去見列祖列宗？”
“你倒是想的明白。”
西南牧沉聲說道。
“古岳雖成就了尊者，但成就尊者的那一刻，就被陳啟，不，就被中原牧大人拿走了生靈柱，他的能耐，我覺得，達不到完成此事的程度。”
裴益又說了一聲，隨后看了我一眼，眼中神情，對我仍然忌憚恐懼。
西南牧失笑，說：“你們裴氏族內，像你這么個明白人，應該不多吧，更多的，我想是已被利益沖昏頭腦的人，就比如你們裴氏的族長。”
裴益遲疑了一下后，點頭說：“什么都瞞不過西南牧大人，是，族長完全聽從古岳的話，決定跟著古岳干到底。”
他說出這句話之后，我的雙眼微瞇了起來。
“干到底？沒想過后果嗎？”
我發出了一道有些陰冷的聲音。
裴益沒說話了。
西南牧見氣氛有些不對，他出聲道：“除了這些之外，你還有沒有得到其余的消息？”
裴益回過神來，點頭說：“還有一件事。”
“你說。”
西南牧點頭道。
“裴益的身邊，似乎跟著一頭異獸，這異獸的氣息，很嚇人，發出的嘶吼，甚至直接讓族長內傷。”
裴益低聲道。
“異獸？一道嘶吼，就能讓你們那位有著上等五品實力的族長內傷？”
西南牧驚疑的說道。
裴益重重點頭，開口說：“是，此事千真萬確，我雖沒有見到那頭異獸，可族長的傷勢，我能感受的清楚，族長是我親兄長，這也是他跟我親口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