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些了，我想問你一件事，為什么沒有聽他的話？”
沈如回接著換了一個話題，目光灼灼的看著我。
我也回過神來……
沈如回所說的“他”，就是另外一位圣地之人，那位給我百萬縷氣機的圣地之人。
我理解沈如回的意思。
她是在質問我，為什么沒有按照先前那位圣地之人所說的去做，在見到幕后之人的魂魄之后，立刻服用圣地的藥丸，借助圣地的力量，滅殺了這位幕后之人。
思索了一會后，我笑著說：“那藥丸不見了，我也想聽你們的話，可沒辦法，東西不見了，不能怪我。”
“不見了？”
沈如回的眉頭一挑，接著說：“我看是被你毀去了吧？”
說著，沈如回緊緊盯著我，嘴角微勾，看起來又跟先前我們認識的時候，有些不太一樣。
我沒說話，算是默認。
接著，沈如回繼續說：“算了，事已至此，多說這些也無意，時間無法逆轉，我也理解你為什么不按照他所說的去做，說起來，你要真服用了那東西，我反倒是會失望。”
“你這么說的話，今日你來找我，就不是為了興師問罪的？”
緊接著，我突然看出了一點什么來，出聲詢問道。
其實，沈如回這個圣地的人，多少是對我有些幫助的。
不說別的，所謂幕后之人會帶給我，史無前例之痛苦的這句話，就是沈如回來招攬我時，第一個說出來的。
或許，她這次來，也是為了幫我？
“當然，興師問罪，何須我來？每次我跟你見面，不都是釋放著善意嗎？”
沈如回莞爾一笑，接著繼續說：“想不想復仇？”
我先是一愣。
接著，出聲說：“你會幫我？圣地會幫我？”
“你答應過圣地的承諾，還沒有實現，你跟那位之間，我們最后選擇的是你，不幫你幫誰？難道還要去找那位假陳啟嗎？我們愿意再去找，他卻未必還會接受我們。”
沈如回低聲說道。
我沒說話。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了先前黑衣麒麟兒在上京時，跟我說過的一句話。
那個時候，黑衣麒麟兒跑來提醒我那個假陳啟手中的燧人之火時，我詢問過他，我該如何尋到沈如回，尋到這個圣地內鬼。
黑衣麒麟兒跟我這么說，他說，讓我不要想著找她，也不要想著殺死她！
同時，還給了我一道意味深長的眼神！
先前，我并不明白，黑衣麒麟兒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只淺顯的認為，或許是黑衣麒麟兒提醒我，沈如回神通廣大，我沒有能力尋到她，也沒有能力殺死她，黑衣麒麟兒讓我不要白費功夫。
可現在，我好像明白了。
或許……
黑衣麒麟兒早就料到了，這次我的劫難，面前沈如回，怕是會幫我！怕也能成為變數！
“你方才問我為什么不聽那人的話，借用你圣地的力量，滅了他，現在，我也能先問你一件事嗎？”
我說道。
可我卻不等沈如回出聲，直接就說道：“來幫我，是圣地的意思，還你自己的意思！”
沈如回聽到這聲，突然怔住了一下。
盡管只有那么一會，短短數秒就恢復了正常，卻還是被我敏銳的捕捉到了。
“我不想聽假話，如果真話你說不出來，你可以選擇不說，就像剛才的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