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愫頓時有些迷茫了,她看到了信中所言自己身世不堪,而金光瑤更是為了權勢毫不避諱地迎娶了自己造下那等罪孽,害了他們無辜的孩子阿松,也讓她的父母蒙羞。
可看金光瑤如今這不緊不慢甚至對自己好言相勸的模樣,秦愫是真的開始懷疑到底什么是真,而什么又是假的了。
金光瑤趁機勸秦愫道:“愫愫,這些年我傷害了許多人的利益,背后自然有不少構陷之詞,不管那信上寫了什么,那都是些無稽之談。”
秦愫很想相信金光瑤這個丈夫,畢竟他們成婚至今確實琴瑟和鳴,除了夭折的阿松,他們夫妻甚至再無遺憾,然而若那信上所言是真,這叫她如何面對金光瑤,如何面對父母,又如何面對世人?!
痛苦之下的秦愫叫了一聲“阿松”,金光瑤頓時維持不住從容的笑臉,臉上的笑意凝固,還逐漸變得猙獰起來,他拉過秦愫的手逼問信件是誰送來的,而秦愫又見了誰,可秦愫看著金光瑤前所未有的失態模樣,一顆心再也沒有任何理由欺騙自己了。
此時的秦愫只想知道阿松夭折的真相,可金光瑤卻只想知道那個跟秦愫見面又送了信來的人,兩人僵持之下,金光瑤直接封印了秦愫的經脈,并將她帶去密室逼問,只是沒想到跟著時影進去了的魏無羨附身的小紙人不小心弄出了一點動靜,讓金光瑤警覺了起來。
金光瑤明白這密室被旁人潛入,他只好先將秦愫徹底封印藏到一邊,又試探性地走到一處被黑布遮蓋得嚴嚴實實的架子邊,壓低聲音說道:“剛才,是你在看著我嗎?”
“怎么,這么久了,你還是不愿意放過我嗎?”
說著,金光瑤拉下黑布,又緩緩掀開貼滿了符咒的簾子,露出架子上被封印在一副盔甲當中的聶明玦的頭顱。
看著聶明玦被封印了七竅的頭顱,時影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魏無羨直接倒吸一口涼氣,他實在沒想到金光瑤竟然直接將聶明玦的頭顱藏在了距離自己臥室幾步之遙的密室里!
小紙人想要前去查看聶明玦的頭顱,自然一個激動之下就弄出了一些動靜,時影一手將小紙人收在手中,一手正好擋住金光瑤刺過來的匕首。
事到如今,時影倒也不必避諱什么了,直接現了身形,順便還給江澄發了信號,江澄立刻就往門外沖過去,已經召回神識的魏無羨跟藍湛雖然慢了一步,但也叫來了藍渙和江晚吟一起往金光瑤居住的芳菲殿而去。
時影并沒有多做什么,因為他知道金光瑤巧言令色不說,而且心思縝密,多做多錯。固然他能憑借武力讓金光瑤認下一切,可也會給下武力脅迫之嫌,并不能服眾,因此他只是學著金光瑤制住秦愫的模樣制住了金光瑤,等候其他人的到來。
時影的打算金光瑤又怎么會想不到呢,他只覺得時影必定不是什么山野隱士之家出身,來頭肯定不小,尤其他跟魏無羨的長相太過相似了,所以比起已經被莫玄羽獻舍歸來的魏無羨,時影倒是更像當初的云夢雙杰之一的魏公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