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莘莘最近出門總會遇上時影在自己周邊活動,也不是姜莘莘自戀非要認為人家是奔著自己來的,實在是經過姜莘莘一番調查過后得出了這樣的結論,況且時影也確實從未想過掩飾自己的行為。
姜莘莘被糾纏得實在沒法子了,干脆站到了時影跟前,直接問道:“先生不待在山神廟里為世人排憂解難,為何總是跟著我?如今我可沒什么需要先生解惑的地方。”
見姜莘莘只是煩躁,時影心里略微有幾分得意,腆著笑臉湊上去說道:“怎么沒有我能效力的地方呢?先前你說的那個朋友還有一線生機未絕,姑娘若是信得過我,不妨先坐下來聽一聽啊。”
姜莘莘反射性地后退了一步,時影只當沒看見,指著旁邊的酒樓說道:“咱們就去那邊酒樓里坐坐,總成了吧?”
隨手一指就能恰好選中葉夕霧名下的酒樓,而不選距離更近的別人家的產業,姜莘莘暗自戒備時影,時影卻只當什么都沒看見,依舊是那副笑吟吟還帶著一點殷勤的模樣。
姜莘莘每個月都會來這里查賬,已經持續五六年的時間了,掌柜的自然不會忘了姜莘莘的模樣,她帶著時影才剛剛踏入酒樓,掌柜的就趕緊從柜臺后面走出來迎兩步,“姜姑娘來啦。”
姜莘莘點點頭,對掌柜的說道:“我與這位先生要談些事情,勞煩您安排個安靜的地方。”
掌柜的立刻就明白了,親自帶著姜莘莘和時影往后面院子里走去:“今日還有一個花廳并未訂出去,正好方便您二位說話。”
拒絕了掌柜安排的茶點,姜莘莘只要了一壺清茶,等掌柜的帶著小廝都出去了,時影毫不避諱地從窄窄的袖子里拿出一個手掌大小的暗金色圓盤放在桌子上,又當著姜莘莘的面兒掐了幾個法訣,只見一點青藍色的微光從圓盤里升起,在快要接觸到房頂的時候又像炸開的煙花一樣四散開來,不到兩個呼吸的功夫,那一層青藍色的微光就將整個房間籠罩其中。
時影解釋道:“這就是一個小小的防護陣法,能讓咱們在屋里談話的內容不泄露出去。”
姜莘莘隨意點點頭,她明白這是時影在表明自己無害的意思,但無害不無害的,也不是任由時影自己說的。
時影見姜莘莘始終沒有放松警惕,也不糾結,直入正題:“先前你說的那位朋友,她的情況十分復雜,其中還牽連上了上古之神。原本她作為不該存在的存在,本身就帶著無數的因果和罪孽,是旁人竊取了不少氣運和功德才保證她能活著,便是如今她都只能汲取旁人的氣運和功德來遮掩自身,以防被天道清算。”
姜莘莘只覺得自己樸素的價值觀受到了巨大的沖擊,“這世上還有這樣卑鄙無恥的存在?!”
“竟為了一個人,就害了那么多無辜嗎?!”
時影嘆氣,但還是決定將事情都跟姜莘莘說清楚:“是啊,這世上總有一些存在視他人的性命于無物,總想著用旁人的命來滿足自己的私心。”
“你的那位朋友甚至不是那樣帶著原罪的本身,只是那帶著原罪的本身的一縷惡魂,因此她一出生便是天生的惡種,天生就作惡多端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