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王權弘業的僥幸很快就被一臉蒼老坐在輪椅上的李去濁給打消得一干二凈。
王權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想要問問這二十年到底發生了什么，可嗓子一緊，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還是李去濁自己開口為大家解了惑：“十八年前，圈內形勢惡化，我們一起去了圈外大戰黑狐，可圈外的一切都遠超出大家的想象，所以只有我在一嘆天眼的幫助下活了下來，我甚至沒能為大家收殮……”
王權弘業最是自責，而楊一嘆卻因為天眼的緣故，對事物的認識更加深刻，半晌，他開口安慰大家道：“我們現在知道了一切，還有姜姑娘相助，想必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
李去濁也附和道：“姜姑娘大抵是個了不得的變數，不知道為何，明明在二十年前我已經見過姜姑娘了，我們去圈外的時候，卻跟她沒有絲毫交集，所以我想，若是要避開那些悲劇，怕是要從姜姑娘身上入手了。”
王權醉和楊一嘆之前就沒見過姜莘莘，這會兒也配合著李去濁打聽姜莘莘的情況，這破天觀氣氛倒是變得很不一樣了，大家似乎又回到了從前一起做事的時候。
而另一邊，碧落城城主府里，姜莘莘跟東方淮竹找到了夜淵，直接控制了他，問出了金晨樓里的秘密。
金晨曦是黃泉族的圣物，具有十分強大的妖力，能附身操控人和妖，侵蝕其神志。同時它具有強大的生機還有凈化的作用，所以姜莘莘和東方淮竹一聽這金晨曦的作用，就知道天妖九惑恐怕就是想要利用這金晨曦讓黑狐珈藍回歸圈內。
東方淮竹的臉色十分難看，姜莘莘安慰她道：“這金晨曦不是還有凈化的作用嘛，只要我們拿到手，將來不管什么時候黑狐珈藍又以何種方式回歸圈內，我們都有辦法將她凈化。”
聞言，東方淮竹終于打起了精神，臉上也浮現出一點笑意，“是啊，歸根結底還是我們太弱了，若是我們也跟你一樣強，別說九惑了，就是黑狐珈藍怕也不足為慮。”
這話姜莘莘還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接了，不過她也不會讓話頭就這樣掉在地上，“修為之事那可不是光靠勤勉就能成的，天資、心性還有地、法、財、侶那是樣樣都不能缺。不過認識到自己的不足，并且加以改正，什么時候都顯得彌足珍貴。”
東方淮竹深以為然，也放下了心里那些重擔，專注于眼下金晨曦和九惑的事情來。
金晨曦雖然是黃泉族的圣物，可是在五百年前就破碎了，不然夜淵不至于抓來那么多妖族，汲取他們的妖力和生機，就是為了修復金晨曦。
如今水蛭妖翠玉鳴鸞逃出金晨樓，金晨曦缺失了那么一點碎片，而七星連珠的日子即將結束，九惑從昏迷中醒來，就喝令夜淵用黃泉族來補足金晨曦缺失的那一小塊碎片。
在暗處看到這一切的姜莘莘都忍不住搖頭，雖然沒太明白黃泉族到底是什么來歷，但以九惑的妖力屬性來看，他是屬于廣義上的地底幽冥一族，跟夜叉類似，也就比鬼族多了肉身，所以會被代表至剛至陽的龍族完全克制。
金晨曦也搞明白了，金晨樓的秘密也清楚了，九惑就該上路了，不然還不知道要死多少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