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樁命案結案了,但幾乎每一個警察局甚至派出所里,都積壓著一些尚未破獲的案子。
大家都趕著寫報告,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熟悉的哭嚎聲,對于大家眉頭微皺的難受表情,沈翊一臉懵逼。
李晗解釋道:“那位家屬,是一樁騙婚案的死者家屬,涉案人員至今還有一些事情沒有交代,所以暫時羈押在看守所里,并未宣判。”
“這位大姐經常來找張局反映,可我們這邊請了不少畫像師,都無法將涉案人員褚英子口中那位強迫了她的主謀找出來。”
沈翊立刻明白這案子到底僵持在哪里了,出去了一會兒過后,就領到了去看守所里畫像的任務。
許沁想了想,趕緊向杜城申請陪同:“城隊,沈教授一個去郊區有些不安全了,我有車,來回也方便,不如我跟沈教授一塊兒走一趟吧,我還沒見過褚英子呢。”
杜城原本想要嘲諷沈翊的武力值,但想到許沁的超強直覺,直接同意了許沁陪同的請求。
上了車,沈翊就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我可以自己去的。”
許沁一改寫報告時候的煩躁,這會兒心情好極了,默默決定回來的時候,給分攤自己工作的大家帶下午茶,聽到沈翊的話,只是說道:“能借著公事出門晃悠,不管是什么工作都會變得有趣,我可不喜歡寫報告,況且我是真的對那位褚英子很感興趣。”
開車行駛了一會兒,看沈翊一點沒有要睡覺的意思,許沁忍不住嘟囔道:“之前城隊還跟我抱怨,說沈教授你一上他的車就睡覺,他說你矯情不說,還見色起意……”
沈翊不禁失笑,不過說起坐車的時候睡覺這事兒,杜城還真沒冤枉他,“杜城說得沒錯,我坐車的時候的確容易昏睡,這毛病已經持續好幾年了,所以平時出門我都盡量選擇自行車。”
許沁是真有些不信,“我知道有些創傷后遺癥會導致這樣的現象,但是沈教授啊,你坐我的車可從來沒有昏睡的意思啊。”
說起這個,沈翊就忍不住臉紅,他的心理醫生說了,這恐怕是因為自己的潛意識非常信任許沁的緣故。
說實話,沈翊也算是經歷過不少事情了,雖然有些藝術家的天真,可對于成年人的世界也不可能一無所知。
一個成年人,會對一個剛接觸不久的人,從潛意識里付出很大的信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鑒于許沁各方面的條件,所以沈翊覺得自己恐怕還真是見色起意了。
許沁當然是極為美麗的,而且她美得十分具有威嚴之感,就算審美不同,誰也不能質疑她的美貌。
最為難得的是,她身上沒有任何說起來會讓人討厭的地方,性格雖然喜怒不定了些,但看在她權威的美貌上,無人在意這一點小小的甚至連瑕疵都算不得的地方。
而沈翊作為一個十分出色的畫家,對美的追求幾乎是他的本能,所以除開對容貌的偏好,沈翊覺得自己輕易地對許沁付出信任,或許還在于出于本能的,對于美的追求。
路上,許沁總免不了跟沈翊聊聊對褚英子謀財甚至害命之事的猜測:“我自己暫時只能將褚英子的行為歸結于對同犯的保護,對方已經確定是個男性,而且根據褚英子一貫的表現來看,那個男人應該在她處于低谷的時候,伸出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