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案子,許沁就不好繼續休假了,尤其事關人命,不管是許意多那個多次索要金錢的兒子,還是許意多跟妻子夫妻倆,可都不算安全。
孟宴臣無奈收拾東西趕緊送許沁和許意多夫妻往警局而去,許沁正式受理許意多的報案。
在正式詢問以前,許意多突然問起了沈翊,“你們這里的沈翊沈警官平時工作表現得怎么樣?”
這種標準的問句不就是表明許意多跟沈翊是認識的,而且關系看起來還挺親近的嘛,許沁笑道:“沈警官啊,按理來說他是技術人員,體能方面的確差了一點,但他腦子好使,一筆畫像的本事也十分了得,聽說這兩天去支援別的同事去了。”
許意多聽許沁這么一說,臉上的高興和驕傲反而盡數化作了釋然,只是說出口的話不免帶出幾分苦澀的意味:“是啊,之前我來找過他,他的另一位同事也說,現在的工作對他來說才是更有意義的,更讓他安心的……”
許沁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個老人,只能提起正事:“您看這邊,我們是不是應該正式開始做筆錄了——”
許意多的妻子看起來患上了老年癡呆,來到警局他老人家倒也放心,菲姐就將那位阿姨帶到旁邊坐下了。
許意多回頭看看妻子正饒有興致地觀察周圍的環境,嘆了一口氣,這才說起了自己的事情:“我跟老伴兒只有一個孩子,他叫許思文。”
“年輕的時候啊,我對一個孩子見獵心喜,認為他很有成為頂尖畫家的天賦和潛力,所以幾乎把所有心思都放在那孩子身上了,對思文自然就少了關注,因此我們父子之間的感情并不好,思文成年之后,甚至直接出國留學、定居了。”
“一直以來,我對思文總是心懷愧疚,所以他突然聯系我們,說是投資失敗需要一筆資金,我也沒有多想,趕緊將家里的錢都給他匯過去了,即便后來他多次要錢,我也想方設法給他湊齊了……”
“可最近我實在無能為力了,國外的環境我們老兩口都清楚,要是我們這邊實在拿不出錢了,說不定思文會如何呢,所以一時想不開,我就帶著老伴兒去了海邊……”
許沁已經將事情梳理完全了,直接問許意多道:“能提供您跟許思文的視頻記錄嗎?要是有視頻就更好了。”
許意多趕緊在身上摸手機,然而今天他是帶著妻子出門尋死的,別說手機了,就連家里的鑰匙都沒帶,不過他緊張地答道:“有視頻,有視頻的,思文第一次打視頻過來,我十分高興,就錄下來了,在手機里,但是我手機沒帶……”
許沁趕緊安慰:“沒關系沒關系,待會兒我送您二位回去的時候,順便拿一下就好了,這邊您還需要提供一下許思文在國外的信息,比如他是哪一年考取了哪所學校。”
“我們需要盡快確定許思文的安危,想必您也非常關心這個。”
許意多又開始緊張了起來:“許警官,麻煩您盡快——”
許沁一口答應:“我們走公對公的途徑,而且事關許思文先生的安危,大使館那邊會盡快落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