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懷瑾腦子里頓時一片空白,但好在他見過的大風大浪多了,甚至在戰場上生死時刻都經歷過了,所以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就鎮定了下來。
只是自家兒子對養女起了心思這事兒,他也覺得有些過了,一時真不知道該說點兒什么好了,尤其許沁本人對愛情也好,對婚姻也好,暫時都沒什么心思,人家一門心思發展事業呢。
但妻子付聞櫻的情緒需要立刻安撫和疏導,他快速組織好語言,刻意輕描淡寫道:“沁沁昨天還說暫時不考慮愛情和婚姻呢,宴臣那小子怕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那既然是孟宴臣一個人的暗戀,短時間內就不會有什么問題了。
付聞櫻倒是松了一口氣,可就憑早上吃個早餐這么一點時間的觀察結果來看,孟宴臣顯然不是那么容易放棄的人,“我就怕,因為這個事情,沁沁會離開家……”
嘶——
這還真是個事兒!
在孟懷瑾的一貫想法中,許沁當然可以嫁給某個青年才俊,組建一個新的家庭,但孟家也始終是她的家,她是家里的孩子,家里永遠有她的房間,她來去自如。
可如果孟宴臣的愛慕處理不當,許沁還真可能避嫌出去就減少回來的時間了,或者干脆不回來,直到跟家里徹底疏遠。
許沁這一出門,幾乎就只有周末的時候才有時間回來了,孟懷瑾也只能勉強勸付聞櫻道:“沁沁周末才回來呢,咱們還有時間準備……”
而許沁上班的時候,則趁著沒什么事兒,摸魚處理了一下之前確定好的為婦女兒童捐款的事情。
現在外面幫助兒童或者病患的機構居多,零星有一些幫助被家暴的婦女機構,許沁根據李晗提供的名單,按照需要幫助的人數多寡一一確定了捐款數目,并且整理好了資料準備交給國坤集團的律師,請他們來處理后續手續,以及監督問題。
稍稍弄完了一些,許沁跟李晗八卦了一下假期的時候杜城跟沈翊單獨行動還“見了家長”的事跡,結果就被杜城堵在了衛生間門口。
許沁只覺得簡直了,“城隊,您這樣把一個女同事堵在衛生間門口,也太不講究了吧!”
這要是換個地點換個人來,早高呼色狼、流氓之類的話了。
杜城也覺得自己這樣不太好,“事情緊急——”
杜城偷感極重地將許沁領到他辦公室,甚至關門都十分輕手輕腳,許沁直接離杜城八丈遠以示清白,“城隊,有什么事兒咱們敞開大門直接說,別搞什么虛頭巴腦的,影響不好。”
杜城原本想說許沁想多了,但以許沁的長相來說顯然別人肯定會多想,只能咬著牙說起了正事兒:“你去勸勸沈翊吧,叫他別沉迷于犯罪心理研究,當他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回以凝視,這實在是太危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