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厭離真是不知道該說點兒什么好了,只能先招呼大家先回去,“你們失蹤一天一夜了,都沒覺得肚子餓嗎?我們趕緊先回去吧。”
這么一說,三人都覺得又累又餓的,江澄跟魏嬰自然一左一右地簇擁著江厭離訴說著自己到底有多么可憐,而被忘在他們身后的藍湛就只能暗自委屈了。
半路上大家遇上了溫情,而溫情竟然還大大咧咧地試探:“三位公子這是躲哪里瀟灑去了?云深不知處竟然還有大家不知道的隱秘地方不成?”
魏嬰開口打哈哈:“這云深不知處自然多得是我們這些外人不知道的隱秘地方,這樣的地方我們蓮花塢也多著呢,難道單單不夜天沒有嗎?”
藍渙、江厭離和聶懷桑暗自偷笑,江澄可說得更加直白了些,“溫情姑娘,咱們說著是來聽學的,其實本身就是來做客的,正所謂客隨主便,總不能仗勢欺人,把別人家的地兒,當成了自己家吧。”
溫情稍微有些窘迫,眼神卻看向隱在一旁大樹上的一只梟鳥,這是岐山溫氏一貫使用的傳訊手段,但看那梟鳥渾身被漆黑的一團黑氣包裹,只露出一點骨質化的鳥喙,在場眾人還有誰不知道這梟鳥怕是也被溫若寒使用陰鐵重新改造過呢?
夜里,江澄三人休息好了,便比暗中召集到了藍啟仁的松風水月。
藍啟仁見江澄跟魏嬰在大事上總算有些靠譜的模樣,心里也不禁暗自點頭,面上一貫嚴肅的表情也略微收斂了些,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來,難得夸贊道:“江公子,魏公子,聽忘機說,你們二位此行多有襄助,老夫在此多謝兩位了。”
江澄一本正經地應酬道:“哪里哪里,是藍二公子過譽了。”
雙方你來我往又吹捧幾句,魏嬰就有些受不了了,干脆開口打斷藍啟仁跟江澄之間的寒暄:“藍先生,岐山溫氏越發勢大,此番還明目張膽派人前來云深不知處刺探消息,藍氏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啊。”
江澄立馬替魏嬰撐腰:“藍先生,阿羨所言并非危言聳聽,此前岐山溫氏便有意豢養水行淵,還直接驅趕至云深不知處山腳下,且不說這本身就是在挑釁,只說那水行淵這一路禍害了多少無辜百姓,我輩修士,就該還他們一個公道和安寧。”
藍啟仁直接嘆了一口氣,看江澄和魏嬰二人,果真如藍湛所言決口不提陰鐵之事,心里對他二人的評價又高了不少。
藍啟仁對江澄這個江氏少宗主也不吝嗇直言自己的想法,“溫氏之事終究要從長計議,仙門百家說得好聽,其實各自為政一盤散沙,若非溫氏走到倒行逆施那一步,仙門百家恐怕也團結不起來的。”
這個道理江澄挺懂,也明白藍啟仁的意思了,直接承諾道:“若溫氏對四大世家出手,我江氏必定不會袖手旁觀。”
藍啟仁也聽懂江澄的意思了,不禁微笑著贊道:“少宗主高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