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軒臉上徹底掛不住了,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江澄又是打臉又是揭短的,金子軒氣瘋了,直接撲上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結果自己搞了一身傷,江澄卻只是亂了形容而已。
對于藍湛暗地里拉偏架,只控制金子軒的行為,江澄笑嘻嘻地悄悄給藍湛豎起一根大拇指,哪怕江楓眠和金光善隨后被藍啟仁請來云深不知處,他也高興得很,被罰跪了也開開心心的,一點不當回事。
江楓眠對自家孩子的秉性那是清楚得很,一露面就直接跟藍啟仁道歉,又奉上厚禮賠罪,藍啟仁嘆息著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江宗主,你家兩個孩子都是天資聰穎遠勝常人的,可不要誤了孩子們的前程。”
江楓眠原本該表態一定會對江澄跟魏嬰嚴加管教的,可是想到兩人已經有自己的想法了,他也只能苦笑道:“我只求他們姊妹三人一生平安順遂,鋤強扶弱,無愧于心,別的就不能強求太多了。”
藍啟仁想起江澄跟魏嬰那德性,也只能再次嘆息一聲,等金光善來了,可沒少替江澄和魏嬰描補,就是不希望孩子之間的些許爭執,影響了世家之間的關系。
可江楓眠跟虞紫鳶夫妻倆,早就跟江厭離、江澄、魏嬰姐弟三人達成了一致意見,都想找借口退了跟金子軒之間的婚約,所以江楓眠便對金光善說道:“幾個孩子打架,也是因為令郎不滿我家小女的容貌。”
“偏生品性修為都能進步,只有這容貌父母給了什么樣,就只能是這個樣子了,既然小女無從改變,不如兩個孩子之間的婚約就此作罷,我們也不耽誤令郎去尋叫他滿意的未婚妻。”
江氏這十幾年發展得十分不錯,金光善哪里舍得江氏這塊肥肉?
自然一邊在心里暗罵金子軒凈給他生事,一邊舔著臉盡力維護兩家的婚約:“江兄多慮了,你家小姐跟我家孩子的婚事,可是你我兩家聯姻之舉,豈能輕易斷絕?”
“況且婚姻自古以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黃口小兒懂什么?”
江楓眠直言了,“我家的兒女自然不需要聯姻的,他們自己有能耐,不像我,還需要岳家的提攜幫襯。”
金光善暗罵江楓眠不識抬舉,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金光善一氣之下當場還了兩家的訂婚信物,就此,江厭離跟金子軒之間的婚約,便在藍啟仁的見證之下徹底解除了。
別說,這江氏跟金氏之間的聯姻一中斷,藍啟仁便覺得或許可以將江厭離留在自家,還暗戳戳詢問過藍渙對江厭離的看法,只可惜藍渙對江厭離并沒有男女之情,藍啟仁只能遺憾作罷。
而江楓眠離開云深不知處的時候,順便帶走了江氏前來聽學的弟子們,只是半路上江澄跟魏嬰就留書出走了,因為藍湛傳信說即將出發去尋找其他的陰鐵碎片,并詢問江澄跟魏嬰是否能同行,如果同行,就在潭州匯合。
潭州也不是藍湛隨便選的地方,這地方在姑蘇北上清河的必經之路上,前幾年傳出了一個蒔花女的美名,如今年年聚集許多青年才俊談詩論畫,好不熱鬧。
而對于仙門弟子來說,這個蒔花女一手能讓各色鮮花四季開放的本事,顯然不是常人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