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厭離跟金子軒之間面面相覷無話可說,山頂處終于找了過來的藍湛可有一肚子話想要告訴江澄呢。
江澄臉上蓋著一張寬大的野芋頭葉,藍湛走過去并沒有想要驚動他,而是輕輕地坐在江澄身邊,偏著頭注視著江澄的身影,幻想著江澄揭下那張葉子看到自己過后驚喜的樣子。
江澄可早就察覺到藍湛了,只是他還不想立刻面對他,所以干脆裝睡了,更何況他這樣在睡著的時候允許藍湛接近自己,何嘗不是信任甚至是偏愛的表現呢?
藍湛不就喜滋滋地等著江澄醒來了嘛。
過了好一會兒,江澄身上那點兒懶勁兒過去了,他才終于拉下蓋在臉上的葉子,朝藍湛露出一個甜蜜十足的笑容:“藍湛——”
“我就知道你會找過來。”
而藍湛雖然有些羞澀,可更多的是激動,眉眼隨著臉上的微笑都變得溫柔了起來,“嗯,我知道你會在高處。”
江澄在心里挑挑眉,對于藍湛腦子里不應該存在的某些記憶沒有任何看法,畢竟他也占了不少便宜,以后還有更大的便宜。
這么一想,江澄便軟軟地靠在藍湛肩頭,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讓藍湛直接僵在了那里,可是很快他就放松了下來,甚至伸出手臂攔住了江澄的肩膀,又調整好姿勢,讓江澄靠得更加舒適。
江澄就這樣輕輕說起了自己接下來的安排:“夜獵結束,金氏還在金麟臺安排了晚宴跟清談,只是我們江氏是不會參加那勞什子清談會的了,到時候我跟魏嬰直接去夷陵。”
藍湛立刻表態:“我跟你們一起去,對于夷陵亂葬崗,我也查了不少藍氏內部的記錄,說不定會有所幫助。”
這話江澄當然是萬分相信的,“那可要提前謝謝你啦。”
藍湛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可聽江澄這樣隨意的語氣,心里又覺得甜蜜,趕忙表衷心:“你我之間不必言謝,能幫上忙是最好不過了。”
江澄當然不會只索取不回報,更何況對藍湛生出好感本身就是十分容易的事情,只要看到他嚴肅冰冷的外表之下,那顆炙熱的心,就一定會被他吸引。
這個時候,江澄感覺真的有些累了,雖然他總是犯賤地伸出試探的小手小腳,可這還是第一次遇上這么重的懲罰,那種不能呼吸一樣的憋悶跟憋屈,讓他有些心力交瘁。
江澄跟藍湛就這樣靠在一起睡了一個上午,直到有弟子的傳訊蝶找了過來,江澄才從睡夢中清醒。
江澄也沒想到魏嬰竟然搞出了用陣法吸引邪祟和獵物,讓金氏弟子一無所獲的騷操作來,聽完了傳訊的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阿羨這家伙可真是,都說了讓他們別做這么絕了,這下子金氏鬧出來又是一樁是非。”
藍湛堅決站在江氏這邊,或者說站在江澄這邊,吐槽道:“金氏往日驕橫跋扈的做派也不說了,如今越發不消停了,可見金宗主的心思多是放在了外面無關緊要的事情上,疏于管理金氏內部事務了。”
江澄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