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手算什么,斷一根大拇指,他照樣廢了金子勛一只手,還讓其他人無話可說。
江澄冷笑一聲,“金宗主,你金氏子弟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究竟意欲何為啊?!”
場上只有金子勛的哀嚎,他這個人實在看不清楚形勢,這個時候竟然朝著江澄一臉猙獰地大喊大叫:“伯父快殺了他,快殺了他為我報仇啊!”
江澄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都有些憐愛金子勛這個十足的蠢貨了,“你且瞧瞧你身后的金氏之人,看看他們有誰敢去摸自己的佩劍呢。”
金光善一張臉黑得幾乎要滴下墨汁來,他必須要維護金氏的利益和顏面,不然這些日子以來依附金氏的小世家們,會瞬間離去。
金光善腦子靈活,瞬間就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借口:“江宗主一身煞氣也太大了些,恐有走火入魔之危啊,要知道那溫若寒不就是因為陰鐵之中的怨氣入體,影響了心性,最終走火入魔而亡嘛。”
江澄可不會順著金光善的想法來,“本座會不會走火入魔,自有江氏上下操心。”
“只是在射日之征中,金氏果真一直呆在后方,不曾上過前線,沒看到本座與溫若寒大戰七天七夜的英姿,自然不知道本座的厲害,竟然當面再三挑釁了。”
“諸位且想想自己的顏面吧,堂堂世家宗主,縱然頭上還有別的世家比較著,可在各自的地方總是一方霸主,豈容他人置喙!”
魏嬰眼珠子一轉,卻有了別的想法,“聽說這位金子勛公子自小失去雙親,所以養在金宗主跟前。金公子略微驕傲了些,可也不失為一個端方君子,怎么金子勛公子的性情竟這般一言難盡?”
“難不成金宗主竟然暗中行那捧殺之舉?”
“又或者您其實當金子勛公子是親兒子,覺得他不管闖出什么禍事來,都有金氏這么大的家業能平息?”
這話一出,不知道多少人暗中留意金子勛和金光善的長相了,魏嬰這話不就是明說懷疑這個金子勛是金光善的私生子了嘛。
要命的是這事兒也并非沒有可能啊,畢竟金光善名聲在外。
事情發展到這里也差不多可以了,藍渙接收到藍湛的眼色便站出來打圓場:“此事到此為止吧,別為了這些不開心的事情,壞了今日的氣氛。”
而后藍渙話頭一轉,“我藍氏上下禁酒,當日金子軒公子也曾在藍氏聽學,倒是不知道金公子不曾接觸金氏事務,這宴會有了些瑕疵啊。”
藍渙也真是個妙人,金光善吹胡子瞪眼睛的,到底還是舉起酒杯自罰三杯,向藍氏賠了罪,另一邊則罰金子勛關禁閉,算是給江氏一個交代。
而金光善這老小子竟然堅強地依舊按照原計劃,提出了仙督之職的歸屬,看著好些世家宗主爭相附和,甚至恨不得將金光善直接推上仙督之位的樣子,江澄站出來給他們潑了一盆冷水:“這仙督之位本沒有必要繼續設立,不過既然諸位都覺得仙督之位應該繼續存在。”
“那么我們江氏推舉姑蘇藍氏藍宗主澤蕪君擔任仙督之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