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宋青林的案子,省里的人明顯已經插手了,和省領導斗法,他陳知行顯然不夠資格。
早餐后,陳知行把自己關在房間,誰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
半個小時后,把賀逸陽叫過去了,結果,拿了他的手機,又把自己關在房間。
一個上午,直接把兩臺手機都干欠費了。
中午,陳知行這才帶著掌控全局的笑容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招呼上周若璃和賀逸陽之后,直接前往殯儀館。
賀逸陽瞪著欠費五十元的短信瞠目結舌:“你他媽打的是國際長途?”
就算一個上午全都拿他的手機打電話,也不至于給干欠費了吧?
陳知行嘴角緩緩上揚,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沒什么,就是打了...幾個小時電話而已。”
“既然有人想玩,那就陪他們好好玩玩。與其主動出擊,不如等對方露出破綻!”
殯儀館的走廊長得像沒有盡頭。
陳知行捧著骨灰盒走在最前面,黑色西裝袖口下露出纏著紗布的手腕。
骨灰盒很輕,輕得讓他想起畢業那年幫鄧容搬行李時,那個裝滿法律書的紙箱也是這樣的重量。
“容姐姐最喜歡玉蘭花...”
周若璃懷里抱著一束新鮮的白玉蘭,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花瓣邊緣:“她說玉蘭開得最烈的時候,就像把整個春天都燒透了。”
賀逸陽沉默的跟在兩人的后面,川蜀大地神經一般的體質還是讓他沒忍住問出聲:“你們之間,似乎應該有段很美好的故事。”
陳知行頓了頓,嘴角緩緩浮現出一個笑容。
“是啊,也是因為他,我才和若璃走在了一起。若璃小了我們一屆,她是04屆的學生,我都還記得那年鄧容和我做為法學院新生代表去迎接學弟學妹,那時候意氣風發呀。”
“人家來上學都是帶著有關政法的各類書籍,若璃這丫頭倒好,帶著一箱子的土特產,你都不知道這丫頭的箱子有多重。”
似乎想起開心的事情,陳知行咧嘴笑了起來:“我記得這丫頭還帶了一罐臭豆腐,結果因為箱子重,鄧容上樓梯的時候沒拿穩,那箱子就滾了下來,結果臭豆腐玻璃瓶碎了。”
“后來有傳言說女生宿舍樓有個傻子玩屎,哈哈哈哈。”
周若璃狠狠地瞪了陳知行一眼,一張可愛的小臉都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一只小手悄悄捏住陳知行腰間軟肉。
陳知行嘴角抽了抽,嘆了一口氣道:“也是畢業的時候才知道,我們老叫的鄭老禿子,居然是一位大佬,那時候也才明白,或許政法大學教授,是人家最低的身份了。”
說話間,三人已經來到公墓,給鄧容選了一個墓地之后,陳知行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嘴角緩緩揚起笑容。
“容姐啊,這次是你贏了。可有些人拼命想要掩蓋的是權力與資本交織的骯臟地圖,你放心,他們都會去陪你的。”
陳知行將胸口的黨徽放在她的墓碑前。
天空中一縷陽光灑下,金色的黨徽和鄧容的笑容似乎都在綻放著光芒。
一道黑色身影這時候從不遠處靠近。
“約我在這里見面,你還真是...”
等到靠近了,賀逸陽才看到竟然是于清河于書記,他叫了一聲之后就準備退后,但于清河卻是擺了擺手。
“省檢察院和省監察局已經出手了,從程序方面來找毛病,這代表著背后的人已經不敢突破底線了,這件事情可以控制在一個層面了。”
“既然對方的招出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該我們了!師兄,接下來的事情...”
陳知行緩緩抬頭看著于清河,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笑容。
于清河吐出一口氣,看著天空,感嘆了一聲:“這天,這的確該亮了。”
“停職的事情你不用管,該查繼續查,這件事情包書記會解決的!”
“有些人坐不住了,已經開始算計包書記了....”于清河嘴角不屑的笑道:“哪怕是暮年老虎,那也是百獸之王,不是幾條蛀蟲就能挑釁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