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級別人物身穿行政夾克,同樣佩戴黨徽。
賀逸陽大步快速靠近,一揮手,身后的人立馬上前,將趙勝利攔住,旁邊的人遞上一份藍色文件夾,賀逸陽宣讀命令。
“長天省監察委員會留置決定書,省監留〔2007〕(156)號。”
“根據《監察法》,第二十二條第一款、第四十三條第一款之規定(經省紀委、監察局等主要領導批準)本委決定對趙勝利采取留置措施,期限自宣布之日起算。”
賀逸陽念完之后,直接將文件內容立在他的面前,語氣冰冷道:“趙局,請你配合調查。”
趙勝利的雙腿猛地一顫,膝蓋像被抽走了骨頭般發軟,整個人踉蹌著向前栽去。
兩名紀委辦案人員迅速架住他的胳膊。
“我...我要給周書記打電話...”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聲音像是從漏氣的風箱里擠出來的。
賀逸陽聞言冷笑一聲,抬手示意下屬搜走他的配槍和手機:“留置期間禁止與外界聯絡,這是規定。”
金屬手銬咔嗒扣上手腕時,趙勝利突然劇烈掙扎起來,警服被汗水浸透。
圍觀警員中不知誰先倒吸一口涼氣,緊接著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趙勝利的皮鞋在水泥地上刮出兩道黑印,當他被押過武警支隊方陣時,突然聽見整齊劃一的立正聲。
所有武警戰士齊刷刷轉身,用標準的軍姿為他送行。
這個細節像最后一記悶棍,他終于癱成爛泥,任由紀委人員像拖麻袋般將他塞進車里,紀委人員一左一右坐在他的身邊。
陳知行吩咐武警戰士:“放紀委的人進來。”
說完,陳知行轉頭走進精神病院的大門。
而被好幾個武警荷槍實彈看押的院領導,院工作人員,此刻全都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畢竟長這么大,這樣的經歷都能吹一輩子牛逼了,可現在嘛,他們可沒有人任何想著吹牛逼,都在想今天能不能活下來!
先前被向景輝呵斥的那個小姑娘似乎戰勝了內心的糾結,突然站了起來。
旁邊的武警嚇了一跳,幾乎是在剎那,下壓的槍口頓時抬了起來,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她的腦袋!
下意識怒聲呵斥道:“你干什么?雙手抱頭,蹲下!!”
媽呀,嚇死我了,剛只顧著看戲了,忘了看你是吧?
“我知道d區在哪,我帶你們過去!”
她語不驚人死不休。
好不容易才蹲下雙手抱頭的向景輝聽到這句話,下意識起身呵斥,可剛要開口,看著他的武警手中的槍托頓時砸在了臉上。
“噗!”
向景輝一口老血噴出,伴隨著兩顆焦黃的牙。
“蹲下!”武警怒斥。
那向景輝也有話說啊,砸我干嘛,砸她啊!你們怎么不砸她啊!
陳知行看著她,淡淡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乖巧的回答:“江沐雪。”
陳知行點了點頭,嗯,江沐雪。
等等,江沐雪??
十二年前,跨江大橋案唯一存活的一家!是當時跨江大橋設計者的女兒!!
陳知行剛想問什么的時候,電話突然響起,這是一個陌生號碼。
接通。
“我是省政法委副書記,你是陳知行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