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呼。”
周文瑞抽了一口雪茄,一口煙霧吐在陳知行的臉上,周文瑞看著一言不發的陳知行,再次獰笑了起來。
“查我?你陳知行不過區區副處,你配嗎?”
“就算是林山河都不敢說隨便動我,就你一個副處級的科室副主任?”
說著,他從胸口的口袋中掏出一張燙金名片,拍了拍陳知行的臉:“這上面的隨便一個電話都能讓你滾去守水庫!”
“我爺爺在長天省的門生故吏,隨便一個人都能夠分分鐘按死你!”
“知道老子剛從哪里回來嗎?老子剛從上北市市委書記辦公室里回來,你陳知行有這個膽子查嗎?現任省委常委,副部級,你陳知行敢查嗎?”
周文瑞很囂張,可他也有囂張的資本。
他每句侮辱都依托著周為民的舊部門生以及政法系統的影響力所帶來的政治資本。
這就是他囂張的資本!
陳知行沒有說話,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真以為,沒人會收拾你了是吧?”
周文瑞聽到這句話,更加囂張的狂笑起來:“哈哈哈哈!收拾我?你陳知行配嗎?”
丟下這么一句話之后,周文瑞轉身回到勞斯萊斯車上,關上門,神色不屑的看著陳知行。
“哈,tui!”
“給老子闖過去,老子倒要看看誰敢攔著老子!”
而車外,賀逸陽可是在旁邊全程聽著的,所以當勞斯萊斯司機一腳地板油竄出去的時候,賀逸陽走了過來。
賀逸陽嘎嘎怪笑:“我說你之前怎么那么安排呢,感情是猜到了這貨的囂張啊,就是要殺殺他的威風是吧?”
陳知行聳了聳肩膀,撇嘴笑道:“你不覺得越是囂張的人越有意思嗎?”
“草,你特么是真缺德,不過我喜歡,哈哈哈哈。愿上帝保佑他這一腳油門不會沖到河里去,要不然撈人可就麻煩了。”
“那可是勞斯萊斯啊,怎么會呢。”
陳知行說著,拿著對講機,按下按鈕:“地釘可以鋪開了,鳥過去了。”
周文瑞升上車窗,他直接對著司機說道:“我周文瑞長天有這么牛逼的人存在!”
司機立馬點頭:“明白,今天晚上就做了他。”
而嗨絲秘書揉了揉自己的櫻桃小嘴,她感覺自己的櫻桃小嘴此刻都還是麻麻的。
這段橋是上坡,等到開到最高點,再加上庫里南的視野高,所以根本就看不清地面的情況,等司機看到下面的情況之后,瞳孔猛的一縮!
“周總,有破胎釘!”
司機驚恐的嘶吼聲剛落,勞斯萊斯庫里南的四個輪胎便接連爆發出尖銳的炸裂聲。
車身在高速下猛然失控,像一頭被刺痛的野獸般劇烈扭動,金屬輪轂與地面摩擦迸濺出刺目火星。
周文瑞的腦袋重重撞在車窗上,他捂著額角鮮血怒吼:“操你媽的陳知行!”
話音未落,整車已順著坡道慣性沖破了臨時路障,在刺耳的金屬撕裂聲中撞在了橋邊上的馬路牙子上。
安全氣囊爆開的瞬間,他透過碎裂的前擋風玻璃,看到陳知行正慢條斯理地摘下白手套。
陳知行再次點燃一支煙,從行人走的道路上,緩步走過來,看著庫里南的輪胎和輪轂,又看了看前唇完全被磕爛的車,砸吧了一下嘴巴。
“哎呀,我說周大公子啊,這么寬的路,你這司機怎么非要往馬路牙子上開啊?”
“嘖嘖嘖,這可是勞斯萊斯啊,現在看起來,起碼修車都得幾十萬了吧?”
他旁邊穿著夾克的賀逸陽看了一眼,吐出一口煙:“不止,起碼一百萬起步,我之前買過一輛,撞過。”
周文瑞踉蹌著從變形的車門里爬出來,他這才看清楚,也就只有車子面前的一小塊地方沒有破胎釘,順著地面看下去,下坡的這一百來米全都鋪設了破胎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