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
周文瑞腿一軟,屁股砰地砸進碘酊泡透的椅墊上,瞬間像被一萬只馬蜂同時蟄了腚,疼得整個人彈起來,又被手銬拽回去,活像只被釘在實驗板上的青蛙,四肢抽搐。
“賀逸陽我操你大爺!!!”
“錯了錯了。”賀逸陽連連擺手,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我大爺今年八十了,您這口味挺重啊?”
說著又擰開第二瓶,慢悠悠往他褲襠滴了兩滴。
“哎,這兒也得消消毒,畢竟...”他壓低聲音湊近:“聽說周公子玩得花,當心染上爛桃花。”
周文瑞臉綠得發亮,額頭青筋暴起:“你等著!等我出去...”
“等您出去給我送錦旗是吧?”
賀逸陽一拍大腿:“‘妙手仁心賀大夫,專治裝逼三十年’!怎么樣?我連詞兒都替您想好了!”
他轉頭沖小胡吆喝:“快記下來!回頭讓周公子簽字!”
小胡那也是個‘老實人’吶,當即就點頭寫了下來:“周公子說,給賀主任送一副錦旗,寫妙手仁心賀大夫,專治裝逼三十年。”
周文瑞氣得嘴唇直哆嗦,結果賀逸陽突然變臉,抄起第三瓶碘酊嘩地潑他臉上。
“清醒沒?要不要再回憶回憶密碼本的事兒?”
碘酊順著周文瑞的鼻梁往嘴里流,辣得他眼淚鼻涕糊一臉,心理防線終于崩了,帶著哭腔吼:“我說!我說行了吧!那密碼對應的是《明史》頁碼!!!”
賀逸陽愣了兩秒,突然捶桌狂笑:“哈哈哈哈!周公子您這文化水平...用《明史》當密碼本?您是不是還打算寫篇《論朱標的財稅管理藝術》啊?”
他笑得直揉肚子,轉頭對小胡擺手:“快快快!去資料室搬套《明史》來!咱們周公子要開文學研討會!”
周文瑞癱在碘酊椅里,眼神渙散,仿佛聽見了自己靈魂碎裂的聲音。
媽了個巴子,這貨的腦回路怎么跟別人那么不一樣啊!
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啊!
“來,詳細說說吧?”賀逸陽漫不經心的說道。
經歷過云江港口事件,他的脾氣能好就有鬼了。
昨天晚上的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周文瑞就跟霜打的茄子的似的,有氣無力的虛蹲著馬步說道:“頁數,行數,第多少個字。”
得到這個解密方式以后,賀逸陽也不裝了,重重的將一瓶碘酊杵在桌子上吩咐道:“小胡,你繼續審,把他給我榨干!我去給陳副主任匯報。”
說完這句話,他總感覺不對勁,畢竟...他才是主任啊!
他堂堂一個正處級主任,去給副處級副主任匯報??
算了,這時候也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了。
他急匆匆出去,前往市委會議室,路上正好遇到拿著明史的小張,他順勢就拿了過來。
市委會議室中。
陳知行和王振國正在爭論著什么,賀逸陽也沒有等著,直接敲門,聲音這才落下。
“招了。明史的頁數、行數、第多少個字。”
陳知行立馬就從檔案袋中拿出來筆記本,對著明史就找了起來。
一分鐘后,看著解出來的第一句話,陳知行的臉色都黑了。
“2003年,吳長山閨女換腎,等待時間太長,給他閨女匹配了兩顆腎,他同意批地項目。手術死亡被匹配者兩人,埋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