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小三花,陳知行捏著紅線,魚符吊墜往左邊,一群小貓的腦袋往左邊,魚符吊墜往右邊,一群小貓的腦袋往右邊。
陽光斑斑點點的灑下,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但卻被一則電話鈴聲給打破了。
是周若璃的電話。
陳知行看了一眼,已然猜到了什么,將吊墜系在脖子上,收拾著餐盒,準備離開。
周若璃走過來,一邊跟著收拾東西,一邊說道:“鄭爺爺來電話了,讓我們過去一下,說你的新任命下來了。”
陳知行將最后一個餐盒扣好,指尖在塑料蓋上輕輕一敲,抬眼看向周若璃:“新任命在哪?”
“陽城。”
她的發絲被胡同里的風吹得晃了晃:“紀委常務副書記,和王振國搭檔。”
她頓了頓,忽然又笑了起來:“賀逸陽也在那兒,當公安局長。”
“嚯,三堂會審啊。”陳知行拎起裝貓糧的布袋甩到肩上。
他邁步朝胡同口走去,語氣隨意得像在討論天氣:“你呢?跟著我去陽城,還是留京城?”
周若璃快步跟上,平底鞋踩在青石板上:“鄭爺爺說...”
“別拿老頭當幌子。”
陳知行打斷她,忽然轉身,斑駁的樹影落在他眉骨上,眸色比平時更深:“你自己選。”
周若璃歪著小腦袋,思索了一下:“我回去和爺爺商量一下,我還是挺喜歡法醫這個工作的。”
陳知行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嘟囔道:“這么漂亮可愛的女孩子,動不動就把人給解剖了,這對嗎?”
“你說什么?”她的小虎牙露出,似是可愛,又似威脅。
“咳咳咳,沒什么沒什么。我是說,我家小若若最可愛了。”
“咦,惡心...你再叫一聲。”
“惡心,你說的嘛,媳婦。”
“才不是你媳婦!!你還沒求婚呢!!!”
西山別院。
鄭老看著年輕男女,笑意明顯,但卻時不時的看向客廳中的一張全家福,沉默了下來。
03年,非典,兒媳婦死在了那里。
04年,wh部隊,兒子葬身海外。
05年,妻子因病離世,留下自己一個人。
看著他們,就像是看見了自己兒子兒媳婦,彷佛被他們拉回了自己兒子二十多歲的時光。
最終還是只能長嘆了一口氣。
“行了,站外面干嘛?進來吧。”
看著兩人蹲在竹子旁邊商量著什么時候有竹筍的樣子,鄭老不由笑了起來。
他這門口的竹子可是遭了老罪了,自己那時候就專門挑細的抽兒子,現在啊,竹子還在,卻已然物是人非了。
陳知行拉著周若璃站起來,嘿嘿一笑:“老師。”
鄭老嗯了一聲,進入客廳后,生活秘書泡上茶轉身離開。
“知行,陽城的水...比05年那場走私案還深。”
窗外驟起一陣狂風,竹影瘋狂搖曳,映得他半邊臉晦暗不明。
“龍漢集團已成氣候,必要的時候,需要避其鋒芒。他們的背后,是當年沒燒干凈的紙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