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行冷笑一聲,回復道:“晾著他們。”
然后,他絲毫不避諱的將短信內容展現在馮永康的面前。
他又開口道:“馮局,您看,昨天我去了財政廳,十八個處室對我愛搭不理的,可現在呢?財政廳通知我們去補材料...”
陳知行將餐巾紙疊成方塊壓在豆漿杯下:“馮局是聰明人,應該明白現在的風向。”
馮永康輕笑一聲,拉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我似乎...沒有幫你的意義,也或者說,我沒有必要幫你。”
言外之意,幫你對我而言,沒有任何利益,也沒有利益驅使我讓我去幫你忙。
我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對于不熟悉的人,更加沒有必要了。
這也就是看在霍廷議霍省長的面子上才來見你一面,可你一見面,就讓我給你辦事?
這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啊?
陳知行擦擦嘴站起身:“十一點前,我要看到省金控所有質押合同的原始檔案。作為交換...”
他俯身在馮永康耳邊說了句話。這位銀保監副局長瞳孔驟縮,手中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
“當真?”
陳知行這時候也擦了擦嘴,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他點了點頭:“我有兩位師兄是省委常委。”
聽到這話,馮永康的嘴角抽了抽。
陳知行這個名字在省城,那可謂是如雷貫耳。
畢竟在陳知行來到北湖之前,北湖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么多事。
這么多事在這小半年里發生,且幾乎每一件事都和陳知行有關系,省里的這群人對陳知行那都是避之不及。
就以對方這樣的搞事能力,要不是沈書記力挺,要不是有兩位師兄的省委常委,早就被換掉了!
不然他還能安安心心當北榮市長?
“十一點之前,這個時間太緊張了。”
“更何況,我是銀保監的,而你們專項資金的這筆錢是在省金控被質押的,讓我去找這份文件...很難。”
陳知行并未說其他的,只是笑著道:“對別人來說很難,可對您來說...很難嗎?”
“今天是有一個真空期的,廉順安會參加董事會,而他們這種級別的董事長沒有兩個小時都下不來。”
“所以您知道怎么做的。”
馮永康的嘴角抽了抽,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聽他這個語氣,這完全都已經算好了每一步啊,這就只差自已這一環了呀!
自已這一環齊了之后,這個鏈條就完整了!
“我會以銀保監副局長的身份去找他。”馮永康沉吟了片刻,說了這么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陳知行接著道:“以你的身份,可以直接去他的辦公室里面等他,而這份文件,他今天大概率不會鎖起來,所以絕對會放在順手的位置。”
“而你,完全可以拿到文件之后,從容離開,這其中,不會有太多人攔著你。”
畢竟...人家再怎么說都是副局長...
馮永康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眼睛發亮的陳知行,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人實在是...未免有些太過于恐怖了。
在央行督導組下場的時候,省金控的文件沒了,而這份文件出現在了陳知行的手中。
這...可就有意思了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