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們也需要我穩定局面,至少在三個月之內,他們拿我沒辦法。”
“他們都想讓我死了,我自然也沒有理由再去當這條護家之犬了,所以,我這次就是專門過來給你送證據的!”
“省城內的那群人,基本上我沒有接觸過,所以沒有證據,但西山市這邊...大部分都是武隆集團的投資,所以很多人的證據都在這個u盤里面。”
巴若曦說著,拿出一個銀色u盤遞給他,一雙目光落在陳知行的身上,語氣中帶著強烈的怨恨。
“我只想看到他們死!!”
陳知行低頭接u盤的時候,才發現巴若曦左手小拇指已經沒了,而且包扎的地方,還在滲血。
陳知行的嘴角抽了抽,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陳知行盯著那截滲血的斷指,煙灰簌簌落在真皮座椅上。
“路天宇干的?”他聲音壓得極低,像砂紙磨過鋼板。
她笑得凄厲:“高高在上的路省長說,現在這條狗要咬斷主人的喉嚨了。”
叮鈴一道聲音響起,這是武警隊長發過來的,打開手機一看,后方黑色奧迪已跟蹤他們繞廣場兩圈!
被跟蹤了。
巴若曦也是個狠人,知道瞞不過對方,現在根本就不瞞著了,直接就光明正大的見面!
大概率就是...你有本事就弄死老娘這樣的心態。
陳知行沉默了片刻,一只手已經推開車門,語重心長的開口道:“你自已小心一點。”
車窗緩緩升起,將廣場上嘈雜的人聲隔絕在外。
巴若曦盯著后視鏡里那輛始終保持著五十米距離的黑色奧迪,嘴角扯出一個譏諷的弧度。她早該想到的,路家怎么可能放心讓她獨自出門。
手機在包里震動起來,屏幕上路正平三個字像一把刀扎進她的瞳孔。
巴若曦深吸一口氣,鎖骨處的淤青隨著呼吸傳來陣陣刺痛。
她按下接聽鍵,沒等對方開口就先笑了:“路省長親自查崗?您派來的狗已經跟了我三條街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路正平的聲音像浸了冰水:“小巴,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兒子掰斷你手指的時候,我還覺得他下手太重。”
巴若曦看著自已包扎著的左手小指,紗布上滲出的血跡已經變成了暗紅色。
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路天宇抓著她的手按在實木辦公桌上的樣子,他眼睛里閃著野獸般的光,舉起的裁紙刀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路省長!”
她聽見自已的聲音在發抖,卻不是因為恐懼:“您兒子打斷的不只是我的手指,還有你們路家最后一條活路。”
電話那頭傳來打火機清脆的聲響,路正平吸了一口煙,語氣突然變得溫和:“小巴啊,你父親在秦城監獄的肝癌,最近惡化得很厲害吧?”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巴若曦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我聽說監獄醫院的抗癌藥...最近總是不夠用。”
“您想怎么樣?”她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
路正平的聲音突然貼近,仿佛就貼在她耳邊說話:“你現在掉頭去西山別墅區,把我兒子接上去機場。機票和護照都準備好了,他今晚必須到溫哥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