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逸陽:“???”
做兄弟,在心中,有事電話打不通是吧?
剛這么想著,鐵門就打開了。
開門的女人約莫五十來歲,身材有些魁梧,手里還拿著一把砍柴刀。
一股壓迫感迎面而來。
“就你們街道辦的啊?”女人打量著這幾個人。
賀逸陽是真的嚇了一個哆嗦,整個人都懵逼了。
他知道關東這邊民風淳樸,但沒想到過于淳樸了啊。
“是...是啊大娘...我們街...街道辦的...”賀逸陽說話的時候舌頭都在打結。
“街道辦劉主任咋沒來?”女人很警惕。
“劉主任...劉主任...劉主任去區里開會了,讓我們過來。”
陳知行心里咯噔一下,資料顯示這片的街道辦主任姓王。
“哦,進來吧。”
女人手中的砍柴刀在鐵門上連續敲了三下,咚咚咚的震耳賀逸陽發膜發聵,掏了掏耳朵,也沒有多想就進去了。
結果,一進去,女人就順勢關了門,冷笑了起來。
“街道辦的?街道辦的人我都認識,從來沒有見過你們幾個...你們又是保衛科的人找來的吧?”
“真以為家里沒男人就能欺負我們了啊?你們還真以為我們好欺負嗎?”
話音落罷,大門被推開,一群魁梧的女人出現在面前,將四個人圍在角落中。
賀逸陽完全懵逼了,不是,啊這...這合理嗎?
陳知行站在賀逸陽的身后,保衛科的人找來的,那也就是說,這種事情經常發生,而且次數不少。
這邊之外的土地上到處都是坑洞,看樣子,幾乎全都是炸藥炸出來的痕跡,靠近了還有火藥的味道。
而這里距離最近的城市區域都有一個小時的車程。
“那...大娘們,你們誤會了...”
一個穿著花花綠綠的大棉襖的大娘怒吼道:“誤會個屁!你們就是保衛科找來的!”
四人被逼進死墻角,陳知行后背抵著冰涼的磚墻,眼看大娘們把巷口堵得水泄不通,搟面杖在她們手里舞得虎虎生風。
賀逸陽咽了一口唾沫,這玩意打在身上肯定很疼...
“誤會了我回了,我們是公益欄目人間冷暖的記者,是暗訪礦工生存狀況的!”
搟面杖懸在了半空。
“記者?”
白發大娘瞇起眼:“上次省臺來的記者,收了礦上錢就跑了!”
賀逸陽聽到這話,趕緊說道:“我們是京城來的!不是省里的,我們真是京城來的。”
王振國這時候也從口袋里趕緊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照片,遞了過去。
“大娘們,你們看,這是我們之前采訪礦難的素材。”
為首的大娘冷哼一聲,拿過素材看了起來,上面的確是觸目驚心的照片,大部分都是賀逸陽和王振國打黑工的時候偷拍的。
“好像是真的。”
“你們覺得呢?”
“萬一這些人就是保衛科找來的人呢?我還是有點擔心。”
一群大娘面面相覷,小聲議論了起來。
“大娘,你看他們這細胳膊細腿的,也不是你們本地人吶,而且,我也算是遼安的人吶,我是福春孤兒院出來的,院長叫王秀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