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陶關皺著眉頭。
今天回遼安?現在回去都已經是凌晨了...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今天回去做的?
陶關沉吟了片刻,吩咐旁邊的人:“聯系黑佛,告訴他盯著李衛國。”
“我要知道李衛國返回遼安之后的一切行動。”
......
凌晨兩點,遼安建國大道路段標號45至46號岔路,往東300米。
這里就是原來的福星孤兒院。
遼安的發展方向不在這邊,所以這邊早就被廢棄了,四年前的時候就已經被廢棄了。
按照王秀芳死之前說的,她希望留在這里,所以她的墳墓就是埋在當年這個院子中的。
“大半夜的,開了六個小時車,你就是叫我過來當摸金校尉的?”
王振國瞪大了眼睛,站在這個墳墓的面前,拿著一把鐵鍬,咽了一口唾沫。
站在荒草叢生的院門前,手里的強光手電掃過斑駁的磚墻。
月光下,歪斜的福星孤兒院鐵牌在寒風中咯吱作響。
“四年前下葬那天,我親手往棺木上撒的土。如果王秀芳沒死...你有沒有注意四年前前后的數據?”
“03年前后,遼安的礦沒有這么多,且安全事故也沒有那么多,但是從京城那邊的數據看下來,是在四年前,數據突然暴增。”
“前后時間不會超過太多,也是王秀芳死后,北荒三省的數據突然就異常了起來。”
“另外,陶關的發家史也差不多是在四年前前后,那段時間,陶關在遼安這邊突然掌控了好幾個礦業公司,合并在了一起...背調顯示,陶關在此之前僅僅是一個黑惡勢力的小頭目。”
“他怎么突然就發家了呢?”
陳知行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戴著頭燈就開始挖墳。
再加上和關陌聊了之后,他總感覺這件事情不對勁。
王秀芳突然詐死,這件事情本來就不對。
一個孤兒院院長,為什么要詐死?
說得難聽一點,沒身份沒地位,詐死的意義何在?
記憶中的王秀芳和藹可親,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
當年那場大雪是十年來最大的一場雪,那年孤兒院根本就沒有什么錢,也沒有物資。
王秀芳不惜給人下跪都要求來物資和錢...陳知行真的難以想象這樣的一個院長竟然會隱藏在所有人的幕后...
所以,他必須要親眼確認這個墳里是王秀芳!
“四年過去了,尸體都爛了,可能只有骨架了,你怎么能確認?”
王振國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這家伙從來不會做無用功的事情。
不得不說,這家伙的直覺...準得可怕。
陳知行聳了聳肩:“頭發基本上不會被腐爛,而且,當年的王秀芳院長為了我們的一口吃食還去賣過血,所以dna數據庫里肯定有王秀芳的dna數據。”
“比對一下數據就知道了。”
王振國也沒了辦法,只能哼哧哼哧的開始挖墳。
鐵鍬鏟進凍土的悶響在荒院里格外清晰,王振國突然壓低聲音:“有車燈!”
兩道雪亮光柱刺破黑暗,陳知行猛地按滅頭燈,拽著王振國滾進墳坑旁的灌木叢。
輪胎碾過結冰路面的聲響越來越近,最后停在院墻外。
“八爺猜得沒錯...李衛國果然來動這墳...”
“挖出來...連人帶棺材全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