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之中已經浮現出冷意。
陳知行慢條斯理的夾起一塊鍋包肉,笑呵呵的說道:“陶總要不嘗嘗?北荒特色啊。”
陶關猙獰的神色更加猙獰,但也只是一瞬,下一刻便恢復了笑呵呵的樣子。
在他的地盤,在他這個本地人面前說...北荒特色?
這和大過年的在他家里抽了他一巴掌有什么區別?
“張隊長,讓他過來吧。”王振國清楚陳知行要做什么,起身開口說道。
張濤這才不情不愿的放陶關過去。
陶關進入之后,其他人就沒有這種待遇了,張濤一個手勢,所有人都打開了保險。
“我是張濤,麻煩公安同志清場。”
這是危險預警。
如果發生什么不可控因數,他們肯定是要動手的!
就這么說吧,他們的身家性命,現在全都在陳知行的身上。
陳知行要是出事,他們這些保護的人也都得吃掛落!
為什么不是瓜落?那還不是因為掛落...那得掛起來嘛!
陶關能走到這個位置自然不是傻逼。
固然,今天是想找麻煩,但現在這個局勢,他能活著回去都算不錯了。
他哥是陶伯謙,對于官場的事情,他也清楚,否則不可能走到現在。
“陳主任瞞得我好苦啊,要是知道你就是陳知行...呵呵呵...”陶關陰惻惻的威脅。
早知道你是陳知行,那特么早就弄死你了,還能讓你活到現在?
陳知行嘴角浮現出嘲諷的笑容:“是嗎?”
陳知行翹起二郎腿,一只手伸到折疊桌邊緣,點燃了一支煙后,猛的掀翻整張桌子!
熱湯潑灑的瞬間,王振國一個箭步擋在陳知行身前!
二十多個武警的槍口同時下壓,遠處狙擊鏡的反光在雪幕中一閃而過!
不少熱湯都潑在了陶關身上的貂皮大衣上!
昨晚這一切,陳知行就像是沒看見一樣,手中的餐巾紙淡淡擦了擦手,頭也沒抬開口:“你早知道的話,豈不是我早死了?”
陶關被滾燙的湯汁潑了滿身,昂貴的貂皮大衣瞬間浸透油漬。
他瞳孔驟然收縮,臉頰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右手下意識摸向腰間,可這個動作換來的卻是...
咔噠。
咔噠。
咔噠。
一道道的保險被打開的聲音!
“你!”
他喉結滾動著擠出嘶吼,脖頸青筋暴起如蚯蚓。
身后馬仔們集體向前涌動,卻在武警拉槍栓的金屬聲中僵在原地。
陳知行嗤笑一聲,渾身氣場外放,緩緩抬頭的時候,那雙眼皮同步上抬,眼神中帶著慵懶,卻又有一絲寒意。
“陶伯謙應該教過你,一位中紀委干部,副廳級干部遇襲...算幾級政治事件!”
“想弄死我?你也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