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到了后來,根本就聯系不上。
有一次聯系上之后,王秀芳對他破口大罵,就像是...原來是好好的親親媽媽人設,卻突然變成了惡毒后媽的人設!
從此之后,他再也沒有給王秀芳打過電話。
那種被拋棄的心理創傷一直都在心底,從未治愈。
似乎察覺到了陳知行的情緒波動,王振國猛地轉身!
陳知行手中把玩著那枚鮮紅的黨徽,在聽到那頭的聲音之后,瞬間將那枚黨徽死死的握在手中!
原本是圓潤的邊緣,此刻掌心中卻溢出鮮血,順著指縫一滴滴滴落在真皮座椅上!
可極其詭異的是,陳知行的聲音從未有過的可怕!
冰冷的像是...冰冷的電子機械聲,運行著早就設定好的程序。
“王院長,您墳頭的草,應該三丈高了吧?”
電話那頭傳來古怪的笑聲,像是生銹的門軸轉動:“知行啊...你小時候最愛吃我腌的酸黃瓜。”
“王媽媽...酸黃瓜...您不知道真的很難吃嗎?”
電話那頭,王秀芳的古怪至極,她的笑聲在電話那頭響起,像是個瘋子。
“可是你還是吃完了呀,哈哈哈哈!”
陳知行臉色煞白,死死的咬著嘴唇,鮮血從嘴角溢出,在下巴匯聚成一滴滴鮮血。
是啊,那時候還是吃完了啊。
可是...可是...那些黃瓜都是您放下身段去一個個菜市場要來的...
當年孤兒院三十二個孩子,沒有資金撥款,孤兒院根本沒吃的...是您...是您跪在街邊要錢...是您在菜市場撿的那些菜葉子...硬生生養活了我們三十二個孩子啊...
您...為什么要對我這樣啊...
“甩掉尾巴,來找我。”
掛斷電話之后,陳知行坐在沙發上,顫抖著手點燃了煙,打火機的那只手卻已經被鮮血染紅。
“老陳...”
王振國有些擔心,但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自從和陳知行賀逸陽認識以來,他就沒回過家...
陳知行深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口煙霧。
王振國微微搖頭:“你感冒了,一個鼻孔出煙。”
陳知行:“......”
“其實我想說的是,自從北湖大案之后,你的行事就變得有些極端了,就像是之前,你提的假死計劃...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都會死的。”
“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嗎?有的兄弟,有的。”
“至少我能想出來的都有好幾種辦法,以你的腦子不可能想不出來。”
王振國話不多,但真的是一針見血。
似乎...的確是從北湖之后,他的性格就好像有一只手慢慢將他推向極端。
叮。
陳知行的電話響起,他看了一眼手機,又深吸了一口煙:“去碼頭,甩掉尾巴。”
王振國看了看陳知行的神色,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算了,都是過命的交情,能特么怎么辦?
陳知行今天就算是要闖龍潭虎穴,那他也特么的只能陪著啊草!
“老王,找個小店,我想吃酸黃瓜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