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沒有親自確認過,中刀的那三人已全部死亡。
電話那頭的苗偉奇,眉頭緊鎖,沉聲問道:“知道對方是什么人嗎?”
“不清楚。不過在事發之前,我和一個叫羅飛的人,生發點沖突,苗廳,你聽說過羅飛這個名字嗎?”
“羅飛?你怎么招惹上他了?”
“他后臺很硬?”
“不是,警方懷疑他涉毒,已經盯著他很長一段時間了。”
“原來是個毒販子。”
“現在還沒找到確鑿的證據。”
稍頓,苗偉奇問道:“受傷的那幾個人呢?”
“都被他們的同伴帶走了。”
“行了,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花城警方會做處理。”
“好的,苗廳,麻煩你了,沒有別的事我就先掛了。”
“嗯。”
結束通話,景云輝揣起手機,轉頭看向韓雪瑩。
韓雪瑩也在眼巴巴地看著他。
她驚詫地問道:“這就……完事了?”
“報備完了就可以了。”
韓雪瑩聽得目瞪口呆。
她不明白是自己不懂,還是警方對云輝太過縱容,這么大的事,竟然三言兩語就算搞定了。
別說沒有做調查,甚至連問都沒問上幾句。
看出她的疑惑,景云輝說道:“苗廳是我的老領導,他對我很了解,清楚我的為人,自然也十分的信任我。”
“哦。”
韓雪瑩好奇地問道:“云輝,那些襲擊我們的人,真的是羅飛的手下?”
景云輝說道:“雖然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但也是十之八九吧!”
“這個人可太陰險了!他還幫我們在飯店里結了賬呢!”
“所以啊,倘若我們真出了什么事,警方也懷疑不到他的頭上。”
看到韓雪瑩一臉的震驚,景云輝說道:“這就是人心的險惡。”
韓雪瑩忍不住問道:“云輝,你身邊都是這樣的人嗎?”
像羅飛這種陰險狡詐,亦或是像死魚那種視人命如草芥的人?
景云輝笑了笑,隨口說道:“也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夸張。”
只會更夸張。
像羅飛這種人,放在蒲北,就屬于最底層的小卡拉米。
他話鋒一轉,說道:“雪瑩,我們先去吃飯。”
“去哪里吃?”
“就在酒店里吧,這里的西餐廳還不錯。”
“好。”
兩人走出房間,便看到白英和死魚等在外面。
景云輝甩頭說道:“去吃飯。”
死魚啊了一聲,立刻跟上景云輝。
韓雪瑩好奇地看著他。
直到現在,她都沒聽過死魚說過一句話,最多就是啊的一聲作為回應。
她忍不住問道:“你不會說話嗎?”
死魚看向韓雪瑩。
雖然他的眼神很友善,但還是讓韓雪瑩打了個冷顫。
他突然張開嘴巴,露出森白的牙齒,還有,斷舌。
直到此時,韓雪瑩才明白,不是死魚不愛說話,而是他根本說不了話。
他的舌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割斷。
韓雪瑩驚訝地看著死魚,久久沒能說出話來。
景云輝握住韓雪瑩的手,柔聲說道:“不用怕他,沒有誰天生就是壞種,只有我們不了解的可憐人罷了。”
赤鬼對收養的孩子,懲罰一向很嚴厲。
死魚的舌頭,就是因為受罰被割掉的。
要知道那時候的死魚,還只是個小孩子。
在這種環境長大的他,又怎么可能會在乎人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