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其中,仿佛身處于人間煉獄。
只見走廊兩側的牢房里,關押著的沒有上百人,也得有好幾十。
幾乎個個都是一身的傷,血跡斑斑,
景云輝皺著眉頭,轉回身,看向跟上來的赤鬼,問道:“這些都是什么人?”
赤鬼說道:“市長,他們都是被鼴鼠抓來的陳志友同黨。”
“有證據嗎?”
“暫時還沒有!”
稍頓,赤鬼又補充道:“但凡找到證據的,都以及被鼴鼠處決了!鼴鼠的意思是,這些人冥頑不靈,得對他們用刑,得用重刑!”
赤鬼話音剛落,牢房里的人們,連滾帶爬地來到牢門前,抓著欄桿,大聲叫喊道:“市長,我們冤枉啊!市長,救救我們啊!”
景云輝臉色越發的陰沉,呵斥道:“簡直是胡鬧!把這里的人,統統釋放!”
“市長……”
“我說,全部釋放!”
“是!市長!”
赤鬼躬了躬身,向手下人揮揮手。
很快,大批的警衛跑進走廊,把牢門一一打開。
被關押的眾人紛紛沖出牢房,齊齊向景云輝這邊奔跑過來。
白英等人正要上前攔阻,景云輝向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必緊張,也不用阻攔。
人們跑到景云輝近前,紛紛跪伏在地,帶著哭腔,痛哭流涕,哽咽著說道:“謝市長救命之恩!市長大恩啊!”
景云輝先是把面前的幾人攙扶起來,又向其他人揮手說道:“起來,大家都起來!諸位放心,我一定嚴懲此次事件的責任人,給諸位一個滿意的交代!”
“市長!嗚嗚嗚……”
眾人聞言,一個個哭得一塌糊涂,泣不成聲。
他們本以為自己肯定要死在情報處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會被情報處以什么樣的手段折磨致死。
景云輝的出現,對于他們而言,簡直就如同黎明前的那一道光。
帶給了他們生存下去的希望。
看著眾人向自己連連磕頭,攔都攔不住,景云輝的臉色越發難看,他看向赤鬼,大聲質問道:“鼴鼠呢?讓他給我滾過來!”
“這……鼴鼠恐怕是來不了了!”
“他畏罪潛逃了?”
“那倒沒有,他……他在辦公室。”
“行!他的架子大!他不來見我,我去見他總行了吧!”
景云輝背著手,大步向外走去,同時交代情報處的眾人,立刻給受刑者處理傷勢,包扎傷口。
在赤鬼的指引下,景云輝來到鼴鼠的辦公室。
他一腳踹開房門。
看清楚辦公室內的情況,門外的眾人,都傻了。
只見鼴鼠的身體,正直挺挺的掛在半空中。
他以吊燈為媒介,系了一根繩子,人吊在上面,早已沒了半點動靜。
“鼴鼠——”
蛇眼大驚失色,搶步沖入辦公室,摟抱住鼴鼠的雙腿,同時大喊道:“救人!快救人啊!”
幾名組長也跟著沖進來,人們七手八腳的把鼴鼠放下來。
蛇眼一臉關切地摸了摸鼴鼠的頸動脈,又伏在他胸口上,聽了聽心跳,而后,他癱坐在地,向景云輝緩緩搖頭,結結巴巴地說道:“市……市長,鼴鼠他……他死了……”
景云輝走上前來,低頭看看鼴鼠的尸體,脖頸處的勒痕,清晰可見,五官扭曲,死相猙獰。
看罷,他什么話都沒說,轉身走出辦公室。
景云輝走出小紅樓,來到院外。
這時候,外面的記者們一股腦地涌上前來,長槍短炮,齊刷刷遞到景云輝面前。
景云輝沒等開口,先深深鞠了一躬。
過了五六秒鐘,他才直起身形,對著話筒和鏡頭說道:“在這里,我要向拉蘇市民,鄭重道歉!前段時間,我因為遭遇暗殺,去華國療養,在此期間,拉蘇、納朗、錫屏三地,發生一系列暴力血腥的恐怖事件,這是由于我的用人不當造成的,在此,我深感歉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