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躲避的詢問,突厥將領突然就愣住了,半晌不知如何回答。
“飯桶,你連對方多少人都不知道?”
咄吉勃然大怒。
要知道,整個雁門一帶全是他的兵馬。
但凡有一支敵軍進入,一眾突厥鐵騎必然得知。
這種情況下,連敵軍的兵力都弄不清楚。
“回可汗,估摸著一萬余人上下,后面還跟著數千鐵騎。”
突厥將領硬著頭皮道。
“一萬多人?”
咄吉的眼睛瞪大的渾圓。
咄苾等人,也紛紛抬頭看來。
一張張臉,全部寫滿了難以置信。
幾十萬的突厥鐵騎,幾乎將整個雁門圍得水泄不通。
居然有萬余的隋軍闖了進來?
“放屁,難不成那些狼兒們,全部都是飯桶?”
咄吉被氣得不輕,張口就罵。
那突厥將領低著頭,半晌不敢接話。
“那隋軍能有多勇猛,莫非...”
一名突厥勇士突然插話。
“莫非什么?”
咄吉皺眉問道。
“莫非是幽州的羅藝,親率精銳兵馬前來?”
那勇士又道。
“縱然是羅藝,也難以辦到這點。”
咄吉沉聲道。
他清楚,羅藝手中有精銳兵馬。
這些精銳兵馬的確強悍,但人數并不多。
羅藝又如何舍得,拿這些精銳兵馬過來沖殺。
損失一個,那就是天大損失。
“更何況,本可汗在幽州邊境安排了人手,羅藝有膽子動嗎?”
咄吉冷哼一聲。
他布了那么大的一個局,自然會將一切變數考慮在內。
“若不是羅藝,那該是何人?”
“是啊。”
“有誰的兵馬如此厲害?”
一眾突厥勇士相繼討論。
“可知道,是何人的兵馬?”
咄吉又問。
“不曾聽聞,只見上面寫著一個吳字。”
突厥將領回道。
“吳字,難不成是大隋的冠軍侯?”
咄苾神色突然一變。
“八成是了,本可汗還小看他了?”
咄吉冷笑一聲。
“這支兵馬,是要突入雁門?”
咄苾忙問。
“看方向,是...”
突厥將領欲言又止。
“直說!”
咄吉皺眉。
“回可汗,他是奔著咱們中軍而來。”
那突厥將領這才說了出來。
“什么?”
咄吉一聽,神色那叫一個精彩。
其余人,也是臉色古怪,雙目瞪大地渾圓。
一萬多的兵馬,奔著突厥中軍來?
“哈哈!”
咄苾立馬發出一聲大笑。
其余人都笑得身子顫抖,快要岔氣了。
一萬人想要殺到突厥中軍,不就是天大笑話又是什么?
“看來這大隋冠軍候,也是個愣頭青,讓狼兒們好生招待他,斬了其人頭送給大隋天子。”
咄吉冷笑一聲。
“是!”
咄苾等人紛紛應下。
咄吉重新坐下,又撕了一口羊肉吃著。
他大手一揮,還讓一名突厥勇士上酒。
喝了一口酒,咄吉看向不遠處譏諷一聲:“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
但他如何知曉,一場大火即將向中軍燒來。
此時的吳缺,帶著飛虎十八騎沖在最前面。
周遭不斷有突厥鐵騎沖來,而且前赴后繼,仿佛永遠也殺不完一樣。
吳缺甚至明顯感覺到,沖上去的速度已經變得緩慢了一些。
“要快,不能慢。”
他喃喃一聲。
言罷,吳缺抬起頭來,緊握方天畫戟猛地橫掃出去。
瞬息之間,無數突厥鐵騎均被攔腰斬斷。
有的鐵騎,甚至連戰馬都被削了半邊。
鮮血噴濺,吳缺的甲胄早已被鮮血染紅。
甚至上面,還掛著一些碎肉。
縱然如此,也沒能減緩突厥鐵騎的攻勢。
不但如此,吳缺甚至可以明顯感覺到,突厥鐵騎的兵馬越來越多。
可能身處其中看不清楚,但要是從雁門的城頭上看,就看得一清二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