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他是唐國公,下場也是一樣。
畢竟吳缺可是冠軍侯,可是皇室身邊的紅人。
雖然爵位不及李淵,但身份和地位早已凌駕于李淵之上。
“看來本公是認錯人了。”
李淵回過神來,硬著頭皮說道。
段偃師的眼神雖然像吃人一般,但也不得不附和李淵的話。
“父親,這...”
李元吉還想說什么,李淵上去就是一耳光。
李元吉瞬間懵了,但他也不知道不能亂說話了。
若不然,下一次可不是一耳光那么簡單了。
“還望冠軍候恕罪,本公有眼無珠,沖撞了閣下。”
隨即李淵硬著頭皮,走到吳缺面前。
他主動低頭,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但李淵沒得選。
不這樣做,如何收場?
難不成,真要等這些禁軍動手?
“唐國公,也會有看走眼的時候?”
吳缺留下這話,帶著玩味神情入宮。
這番話,何嘗不是對李淵的譏諷?
李淵臉上青一陣紫一陣,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等吳缺走了之后,那些禁軍這才消停了一些。
李元吉也明白一件事,冠軍侯吳缺居然就是當初被趕出李家的吳缺!
“二哥為何沒說?”
李元吉忍不住道。
正是李世民的話,才讓他沒能回過神來。
“你二哥,怕是闖了大禍,有那個臉面說?”
李淵冷哼一聲。
言罷,他長袖一甩,便走進汾陽宮。
路過那幾名禁軍時,李淵還特意冷哼了一聲。
進了汾陽宮,李淵未能見到圣上。
也只好在殿外請安。
聽到楊廣說了幾句客套話后,李淵這才離開汾陽宮。
一出來,他就感覺自己兩腿有些發軟。
因為在他面見圣上時,聽聞冠軍侯就在里面。
這足以證明,如今吳缺的身份地位如何。
除此之外,便是吳缺知曉李家太多的事了。
若是這些事傳到圣上耳中
李淵越想,越是覺得恐懼。
眼瞅著他就要摔倒,還好李元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父親,你怎么了?”
“為父沒事。”
李淵淡淡回了句,這才恢復了不少。
正好,劉文靜親自帶著人馬過來。
見到李淵,他松了一口氣,急忙迎了上去:“唐公,你可入宮了?”
“入了!”
李淵的神色難看無比,就像是吃了只死蒼蠅一樣。
劉文靜一看就知道,他必然見過了吳缺。
“您都知道了?”
“可不是嘛,那小子,居然有這等機遇?”
李淵忍不住罵道。
“唐公,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劉文靜環顧四周一眼,便壓低聲音道。
“嗯。”
李淵點了點頭。
幾人立馬前往劉文靜的府衙。
才進來,李淵就勃然大怒:
“那逆子,那么大的事居然不告訴本公,現在好了!”
“唉。”
劉文靜嘆息一聲,也不知該說些什么為好。
“父親,吳缺怎么會成為冠軍侯,他什么時候和趙才有關系了?”
李元吉忍不住插話。
“是啊?”
李淵也反應過來。
如果吳缺真和趙才有關系,他怎么不知道?
“看來當初吳缺隱瞞了一手。”
劉文靜苦笑道。
“本公只想知道,這種情況下該如何是好,吳缺可是知道李家的事。”
李淵急的團團轉。
“唐公莫要著急,如果吳缺想對李家不利,不是早該出手何必等到現在?”
劉文靜卻是抓住了關鍵點。
“是啊。”
李淵也反應過來。
以皇室對吳缺的信任,只要吳缺說上幾句,將李家的事全部給抖出來。
皇室必然會徹查。
就算找不了什么證據,也能讓李家無法發展,甚至被列入皇室的懷疑名單。
這對李家的影響,可不小啊。
“吳缺此子城府甚深,李家與他乃是血仇,他斷然不會善罷甘休。”
劉文靜又道。
“你的意思是?”
李淵皺眉。
“吳缺必然憋著壞的,只是等時機成熟罷了。”
劉文靜直言。
“就他?”
李元吉不屑一笑。
“閉嘴!”
李淵本就心煩意亂,張嘴便是一聲怒斥。
李元吉閉嘴,不敢多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