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敗了。”
裴仁基苦笑道。
“都怪孩兒莽撞,急于大勝這才...”
裴元慶一臉自責。
“為父也甚是奇怪,你怎么就敗了?”
裴仁基忙追問。
裴元慶的身手他甚是了得。
恐怕當初的宇文成都,都不是其對手。
這種情況下,怎么就敗了?
“叛軍中的銀甲小將,絕不是孩兒對手,厲害的是另外一人。”
裴元慶回憶起當時場景,便瞳孔巨震。
裴仁基見狀,直接大吃一驚。
他還是頭一次見裴元慶,有這樣的情緒。
“誰?”
“此人看上去瘦若惡鬼顴骨凹陷,一頭長發亂糟糟的,而且目光黯淡如傻子一樣?”
裴元慶形容出來。
“是嗎?”
裴仁基皺眉。
他尋思著,這世間還有這樣的人?
“他手持一把金錘,僅僅一招便能重傷我!”
裴元慶說著,便倒抽一口冷氣。
“什么?”
裴仁基大驚。
他本以為,裴元慶是與其大戰好幾個回合不敵落敗。
著實沒想到,居然一招落敗?
“這怎么可能?”
裴仁基不敢相信。
“父親,孩兒豈能騙你?”
裴元慶苦笑不斷。
他那好戰高傲的性子,這一次完全破碎。
“不單單如此,這群叛軍還擅奇謀妙計,居然弄了這么個圈套。”
裴仁基緊握拳頭,心中只覺屈辱萬分。
他頭一次敗得如此之快,甚至連金堤關都沒能看見。
“父親,咱們若是回京,如何同陛下交代?”
裴元慶問。
裴仁基瞬間沉默下來,許久沒有回答。
他裴家父子許久未曾打仗,這一次圣上對他們給予厚望。
誰曾想,他們居然敗得如此之快,著實難以交代。
“裴將軍。”
就在二人深思之際,郡守劉勃突然走了進來。
“劉大人?”
裴仁基回頭拱手。
“少將軍醒了?”
劉勃看了一眼裴元慶,甚是驚訝。
“是啊,醒過來了,也算是在鬼門關走了圈。”
裴仁基苦笑道。
“如此甚好。”
劉勃笑了笑,捋著下巴山羊胡就這么盯著父子二人看。
“劉大人有什么事,不妨直說。”
裴仁基一眼看出。
“陛下有令。”
劉勃回道。
“接令。”
裴仁基深吸一口氣。
“陛下讓將軍二人在滎陽候著,等冠軍侯帶兵前來。”
劉勃直言。
“冠軍侯?”
裴仁基神色一變。
甚至連裴元慶,都是虎軀一震。
“不錯。”
劉勃點了點頭。
“居然讓冠軍候來,看來陛下也想盡快奪回金堤關。”
裴仁基喃喃一聲。
“父親,就算冠軍侯來了,也不一定是這群叛軍對手。”
裴元慶直言。
“不錯,這群叛軍不同普通叛軍!”
裴仁基沉聲道。
“裴將軍,這些事下官就不得而知了。”
劉勃搖了搖頭。
他此行目的,就是轉告裴仁基這件事罷了。
“好吧。”
軍令如山,裴仁基也只能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