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業殿,楊廣心情緩和片刻,宮女總管再次來報。
“何事?”
他沒好氣的問道。
這段時日,就沒什么好消息傳來。
楊廣現在已經是茶不思飯不想,要是再來幾個壞消息,那還得了?
“兵部尚書求見。”
宮女總管回道。
“朕知道了,讓他在偏殿候著。”
楊廣回了一句,緩緩起身。
宮女總管連忙去匯報消息。
等楊廣趕赴偏殿之后,段文振也才到沒多久。
“臣,參見陛下。”
“好了,有何事匯報?”
楊廣有氣無力的問道。
他感覺就算有事匯報,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回陛下,廣成關以及其余幾個關卡,王爺都...”
段文振吞吞吐吐。
“有事不妨直說。”
楊廣皺眉。
不過他看段文振的架勢,也知道沒什么好消息。
“這幾個險關,王爺都隨意派遣幾個人去守。”
段文振這才硬著頭皮說了出來。
“什么?”
楊廣一聽,頓時怒容滿面。
吳缺自己待在沔陽,派遣李靖去守旋門關就算。
其余幾個關卡,也隨意派遣他人去守?
“這些地方均有叛軍襲來,各方兵力雖不同,但都遠超守關的兵馬。”
段文振又道。
“附近可有援軍和鷹揚郎將?”
楊廣又問。
“兵力有限,而且不敢貿然調動。”
段文振吞了口唾沫。
“為何?”
楊廣皺眉。
“因為他們都鎮守其他險地,若是貿然離去,面對的局面就和旋門關一般無二。”
段文振硬著頭皮道。
“豈有此理!”
楊廣氣得呼吸急促滿臉通紅。
“陛下息怒,小心龍體。”
段文振急忙勸說。
“如此說來,京都各個關卡均有叛軍來襲,叛軍已然將京都包圍其中?”
楊廣緊握拳頭。
“是...”
段文振小心翼翼的回道。
聽到這話,楊廣差點就被氣暈過去。
那他當初派遣吳缺前去的意義何在?
既沒有爭取時間,也沒有擊敗叛軍。
帶來的唯一效果,便是滅了朱粲?
那朱粲,又算得了什么角色?
“各地兵馬,何時才能抵達京都?”
楊廣又問。
“這...”
段文振頓時啞然。
“說!”
楊廣幾乎用吼。
“回陛下,各地兵馬均被叛軍阻礙,還需要一段時日。”
段文振后背已被冷汗打濕。
“難不成朕已經別無他法?”
楊廣只覺手腳一涼,猛地一捏里面全是細汗。
“這...”
段文振一時半會,也說不出什么來。
“現在朕該如何是好?”
楊廣慌了。
這段時日,他第一次有如此慌張的神色。
段文振一時間,也不知如何作答。
足足良久,他才說出這么一句話來:“事到如今,唯有相信并肩王。”
“相信他?”
楊廣有些茫然。
“畢竟并肩王戰績耀眼,乃是千古奇人。”
段文振縮了縮脖子,這話說得有些心虛。
“千古奇人?”
楊廣搖頭苦笑,緩緩道出一句:“自古以來盛極必衰,誰可以真正的百戰百勝?”
“這...”
段文振啞然。
吳缺也會輸,但楊廣沒想到,他會輸在如此關鍵的一戰上。
這一次,他幾乎肯定吳缺必輸!
先看旋門關。
次日破曉。
一縷金光破開云層,即將掃除黑夜的陰影。
金光刺眼,加上清晨涼風和涼爽空氣,直接讓人為之一振。
然而旋門關眾將士,可沒心情欣賞這些。
他們一個個緊繃神經,在城頭上不安張望。
叛軍已經抵達,且兵馬充足,隨時可能攻打旋門關。
翻看旋門關,雖有險要可守,但兵力上與敵軍差距甚大。
就這種情況下,旋門關隨時都有失守的風險。
這些將士若不害怕,那才奇怪了。
“聽聞叛軍有幾十萬的兵馬,咱們怎么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