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草原。
射匱的兵馬,已經可以看見于都斤山。
就見高聳入云的山峰,宛若一把利刃刺入云霄。
山峰之巔,連帶著山腰處,均被云層包裹。
“圣山...”
射匱喃喃一聲。
說起來突厥人只有一個圣山,就是眼前的于都斤山。
射匱自己都記不清楚,多久沒有見到圣山了,更別說在這個距離下。
李淵和李建成等人,則是有些緊張。
西突厥勢如破竹,距離圣山是越來越近。
然而李家的兵馬,還沒有一點蹤跡。
“怎么回事,不是說好了會派遣兵馬來,怎么沒一點消息?”
李淵止不住的變得煩躁起來。
“這...”
李建成支支吾吾,一時間也不知如何解釋。
好在射匱的注意力,壓根就不在這邊。
若不然,他必然要找李家的麻煩。
“轟隆隆...”
突然間,大地震動起來。
“嗯?”
射匱眉頭一皺,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就見一群突厥鐵騎宛若潮水,從四面八方涌來。
咄苾雖然帶走大部分的兵馬,但還是留了兵馬鎮守圣山。
他還是要防著西突厥不是?
且為首之人,還是東邊突厥的悍將馬得盧。
不過兵馬不多,估摸著萬余上下,但全部都是精銳!
從他們的甲胄,就可以看出一二。
這些東邊突厥鐵騎,所穿甲胄有大隋的工藝影子。
除此之外,他們的臉上還有奇特的紋路。
那些紋路,就像是某種晦澀的語言,又像一種符咒一樣。
“西突厥余孽?”
馬得盧眉頭一皺。
當他看清楚射匱時,臉色更加難看:“居然是你?”
“哼,你們才是違背狼神的余孽!”
射匱冷哼一聲。
“不錯,爾等還不速速放下武器投降,咱們的兵馬已經深入進來,爾等拿什么來擋?”
“若是你們投降,可汗還會念及狼神血脈,饒你們一命。”
“你們要是投降,就能洗掉血脈中的臟污。”
“還不投降?”
西突厥鐵騎紛紛怒喝道。
他們士氣高漲,聲響如雷。
“放屁,我們乃是圣山的守護者和狼神戰士,爾等算什么?”
馬得盧對此嗤之以鼻。
“既然如此,你們是要大戰一場了?”
射匱瞇著眼道。
“廢話少說,你們都已經來了圣山,只有用你們骯臟的血才能洗刷罪過!”
馬得盧也不廢話,拔出彎刀直指射匱。
“殺,滅了他們,就可進入圣山!”
射匱也不廢話。
單說兵力上,自然是西突厥鐵騎占據優勢。
他們的兵力,至少是馬得盧了三倍有余。
而且還有其他兵馬,在周邊的各個部落游說。
游說的目的,就是讓這些部落支持西突厥鐵騎掌握東邊草原。
“轟隆隆...”
鐵騎奔跑,一時間是雷聲轟鳴。
“父親,小心!”
李建成緊張無比。
畢竟這一次,乃是兩支突厥鐵騎的大規模沖擊。
可不是之前的大戰能夠相提并論的。
“嗯。”
李淵點了點頭。
他父子二人尚好,反倒是裴寂有些麻煩。
他沒了雙腿,在戰場上極其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