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賭輸了也無所謂,那二十萬的股票要不了多久就能變成兩百萬。
徐天一徹底愣住了,他也是沒有想到,飛總這么好說話,這么有良心,想人所想,急人所急。
但他心里同時也在打鼓,在想這個飛總是不是知道他的底細,刻意示好。
要真是這樣,這雪中送的炭,是暖心還是燒腳就不可知了。
“飛總,這,這不太好吧。”徐天一猶豫一番還是拒絕,“你我萍水相逢,怎么能占你這么大便宜。”
“還是這樣,股票十八萬,剩下那些,我可以湊齊的,飛總不用擔心。”
“徐總有顧慮,我理解,怎么辦聽你的。”秦飛笑笑,“我沒別的意思,單純是想交徐總這個朋友。”
這下徐天一徹底陷入為難了,情感上他不懷疑秦飛的話,可理智告訴他,天底下就沒有免費的午餐。
剩下的那十來萬,他湊當然是可以湊齊的,只不過有些麻煩罷了。
“飛總,你這么爽快,我再扭扭捏捏也不像話了。”徐天一還是下定了決心,“我現在就給你打借條。”說完就要從一旁的包里拿紙筆。
“徐總,你打借條就是打我的臉了,做生意要白紙黑字為憑,幫朋友不需要,都在心里。”秦飛拉住徐天一說。
“好,飛總這份情,我徐天一銘記在心。”徐天一心中微熱,握住了秦飛的手。
“這話言重了,朋友之間,用不著。”秦飛笑笑。
包廂里的氣氛融洽祥和,一見如故的兩人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成為了朋友。
“飛總,徐總。”司理理敲了敲門走進來,“看二位的表情,看來談的不錯,可以上菜了么?”
“上菜,理理,加一只霸王別姬,再麻煩把我存在你這里的那瓶好酒拿過來。”徐天一開心笑著說。
“好,我這就去。”司理理微笑致意,退了出去。
徐天一的背景她是清楚的,這個人很有教養,在臨海很是低調,朋友不多,他朋友不多的原因是因為他不想有那么多朋友。
倘若他想,振臂一呼,金善園八十八桌都坐不下他的朋友。
可方才見他和秦飛那熱絡的樣子,很明顯徐天一已經把飛總當做了朋友。
她從介紹兩人到再次進包廂,只不過缺席了二十多分鐘,兩人就從素昧平生成為了朋友。
太快了。
司理理是不相信一見如故相見恨晚這種說法的,黃河路鉆門路的,哪個不是修煉了千年的狐貍,表面上稱兄道弟,心里都在想著自個兒的小九九。
飛總這個人,當真是不一樣,有趣的很。
想到這一點,司理理好像一下子豁然開朗了。
徐天一這個人本身就特別,放到黃河路上,可以用出污泥而不染來形容。
而飛總,在她看來也很特別,他既不是污泥,也不是青蓮,而是水。
遇污泥則渾,遇青蓮則清。
這樣一想,好像解釋的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