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司理理搖了搖頭,看著他落湯雞的樣子,心中酸疼,“車里有沒有什么可以擦的東西,你頭發全濕了。”
“我沒事,火氣大,吹吹就好了。”秦飛將空調又調大了一點,握緊方向盤,踩下了油門。
頭發上的雨水不斷往下滴,模糊視線,秦飛只能不停抬手去抹。
“擦擦吧。”司理理脫下身上的外套,遞了過來。
“謝謝。”秦飛順手接過,剛準備去擦意識到不對勁,定睛一看,手里是司理理的外套。
“我真沒事,你穿好。”秦飛笑了笑,把衣服遞了回去,移回目光,專心開車。
“周紅說什么也不能全信,雖然看上去她有充分的理由和動機站到魏國雄的對立面,但畢竟她和魏國雄這么多年,也說不好有點別的什么心思。”司理理手上拿著外套,見秦飛停下車等紅燈,湊過身子,拿外套開始幫秦飛擦頭發,“我還是覺得,你說的本子來的那個人......”
雨在下,連珠成線,可視距離不足五米,把世界分割成一個又一個獨立的小塊,黑色豐田車里,開著熱風的空調在呼呼的吹,與外面的水天一線截然相反。
司理理期待的事情發生了。
直到后車不斷摁著喇叭催促,秦飛才再次握住了方向盤。
“以后別這么傻了,有急事,打電話不比你兩條腿快的多。”秦飛的語氣很是大男子主義,絲毫沒有才占過人家便宜的愧疚感。
司理理方才的話他其實聽到了,他能想象出來,她在大雨中狂奔的樣子,莫名的,他很心疼。
“嗯。”司理理輕輕嗯了一聲,她驚魂未定,方才秦飛的直接和大膽嚇了她一跳。
此刻的她,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被放在爐子里烤那樣燙。
她此刻的心,更像是一塊燒紅的鐵塊,讓她渾身的血液都在緊張。
從相識至今,她第一次和秦飛在一塊這么狹小的空間里獨處,窗外的大雨像是上天賜給她的祝福,把本該喧鬧的街道隔絕開,讓只有她們兩個人的世界是那么的溫馨安寧。
她希望雨能更大一些,最好是看不清路,車沒辦法再往前開,只能原地停下。
“秦飛,我現在是你的人了嗎?”司理理問。
“你覺得呢。”秦飛頓了頓繼續說,“跟我可不一定過的就是什么好日子,像這次有人要動我,未必就不會從我身邊人下手,就算不說這些,我也給不了你名分,甚至給不了你太多的陪伴,你現在后悔,來得及。”
“你知道的,我不在乎這些。”司理理像是個在生日那天等到了下班的父母買回來蛋糕開心雀躍的小姑娘,她看著秦飛,看著他的側臉,高興的想笑。
“怎么了?”秦飛扭頭看了她一眼,“你現在這樣子,要外人看到都不敢相信,這還是金善園長袖善舞的高冷老板娘嗎?”
“別人看不到我這個樣子,只有你。”司理理說,“秦飛,我好開心,原來,找一個人托付終身,是這么的美好。”
“你可千萬別這么說。”秦飛再次扭頭看了她一眼,“我現在身上黏糊糊的,正難受呢。”
“我可以。”司理理認真說,“反正雨很大,車停旁邊,外面人什么也看不到。”
聽到這話,秦飛方向盤差點都沒握住。
我的女人,怎么身上都有一股瘋勁!</p>